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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ldo;感恩?&rdo;佐伊怒叱。

&ldo;我对跟你们并肩作战并无丝毫兴趣，反过来你也一样。&rdo;他轻声说道，&ldo;我们都想阻止机器。我跟改造者和将军不一样，不希望你的人民受到伤害。我只想控制住局势，避免另一场类似大爆炸的灾难。&rdo;

&ldo;控制住局势，&rdo;我说道，&ldo;我们所有人最终都关进避难所里，这就是你的意思，不是吗?被关在劳作集中营里，让你们眼不见为净，更别说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了。&rdo;

随着我提高嗓音，赞德又开始前后摇晃，双手捂在耳朵上。

主事人没有理他。&ldo;这将意味着安全和稳定，对欧米茄人和阿尔法人都一样，&rdo;他说，&ldo;而且，这比你的孪生哥哥筹划的结局要好得多。&rdo;

&ldo;这并非我们的选择，&rdo;派珀怒吼道，&ldo;我们不必在你和他或者将军之间选择……&rdo;

&ldo;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rdo;莎莉打断道，&ldo;这对我们的形势可没什么帮助。我们一起战斗，如今我们赢了。这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多。我们使这座城市的人免于被关进水缸的噩运，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如果我们吵个不停，只能让议会的反攻更加容易。&rdo;她转向主事人问道：&ldo;你能指挥的军力有多少，又有多少人会一直忠诚于你?&rdo;

一个裹着破旧围巾的老年妇人如此问话，他或许感到很吃惊，但他没显露出来。

&ldo;如果要他们选的话，我敢说大概有一半的军队会追随我。&rdo;他说道，&ldo;改造者和将军都对机器太着迷了，他们低估了禁忌对大多数人的重要意义。自从关于机器的传言开始散播以来，一直都有逃兵来投靠我。不在这里的人中，大多数都集结在西部塞巴尔德湾的内陆地带。&rdo;

琼也站起身来。&ldo;我的人民对仍有士兵把守着围墙很不满意，不管他们自称为议会士兵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让我们决定的话，我们会把围墙推倒。&rdo;

&ldo;那样会让这座城市在面临议会攻击时毫无防御，&rdo;派珀说道，&ldo;如果我们能利用它们来防守，围墙可以留着。但是，我想让欧米茄人也加入到巡逻当中。&rdo;

&ldo;对此我的士兵是不会容忍的，&rdo;主事人道，&ldo;要说服他们与议会为敌已经够艰难了，现在又要求他们直接与欧米茄人共事，这太过分了。而且，如果士兵们开始挑事寻衅，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rdo;

&ldo;那就确保他们不要挑衅，&rdo;我说，&ldo;想想办法!&rdo;我站起来，但只能靠着椅子才能稳住身体。&ldo;草拟一个花名册，让欧米茄巡逻队能参与轮班。或者让你的人在围墙巡逻，我们的人把守大门。只需要想个办法!&rdo;

我迈步向前，离主事人近了些。&ldo;你有船吗?&rdo;

&ldo;你在说些什么?船能帮我们守住新霍巴特，阻止水缸计划吗?&rdo;

&ldo;我们在寻找方外之地，&rdo;我坦白道，&ldo;你说得没错，要在这里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互相残杀，那最后没有人会赢。但是，可能存在另一种选择，在另一个地方，形势可能完全不同。那个地方可以帮助我们，或者至少能提供一个确实的避难所。&rdo;

主事人说道：&ldo;此时此刻，改造者和将军正在集结军队，寻找打垮我们的最佳方案，接下来把哪些人关进水缸，寻求报复时要瞄准哪个定居地……他们肯定会这么做。如果你只关注扬帆远航，寻找方外之地，人们会认为这是一种背叛。&rdo;

大厅里沉默了许久，随后我说道：&ldo;我们通过暴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除了更多死亡，根本无法带来能够持久的东西。我们打这场仗，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但是，马上就会有阿尔法人为死在这里的人而哀悼，比以往更加强烈地憎恨我们，反对我们。我们做了不得不做的事，而且可能还会这么做。但这并不是答案。我们无法靠厮杀达到持久的和平。杀戮并不能做到这一点。&rdo;

&ldo;她说得没错，&rdo;派珀赞同道，&ldo;我们需要抓住这个机会，不仅要招募更多欧米茄人加入抵抗组织，还要重新寻找那两艘船。议会的关注点是在这里，并不在海岸线上。如果我们迅速行动，就能装备新的船只，往更北方推进，穿过冰川航道……&rdo;

&ldo;不要再这么干了，&rdo;西蒙打断道，&ldo;那些船已经没了。如果议会舰队没有击沉它们，冬季风暴也会将它们覆灭。我的侦察兵在无望角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派珀。那两艘船毫无希望，在这样的寒冬是不可能的。你一直执迷于寻找方外之地的念头，只不过是在回避此时此刻真实的问题。&rdo;

派珀避过他对主事人说道：&ldo;四个多月以前，我们的两艘船航向西北方，如果他们回到自由岛时足够警觉，在登陆前侦察岛上的情况，没有直接驶入议会的包围圈，那他们将会航行到大陆上来。我们需要在无望角布置侦察兵。&rdo;

主事人使劲摇头。&ldo;谁的侦察兵?你有多余的士兵吗?要去无望角，不仅意味着要安全离开这里，还要穿过数百英里阿尔法人密集居住的区域。从这里到无望角，半途驻扎着一支议会卫戍部队，守卫的地域面积有半个温德姆城那么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