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跌跌撞撞冲出了酒馆,一闪身进了旁边的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
她坐在了地上,等了片刻,见没人跟出来,这才站起了身来,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回到了之前她自己放车的地方,将车子停在了酒馆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那酒馆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在这种鱼目混杂,藏污纳垢的地方。警察很难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梧桐很确定,按照那酒馆的老板干的那些事情来看,他是绝不会老老实实将那尸体留在酒馆之中,等着警察上门的。
而且,这种事情对于这家酒馆来说绝对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那个胖老板一定有着自己的处理方式和经验。
果然,凌晨三点左右,从酒馆后院开出了一辆箱式货车。梧桐不动声色跟在了那辆货车的后面,直到跟着它一直开到了一处废弃的垃圾填埋场。
酒保下了车,装作修轮胎,四下打量了一圈,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挖坑,没干几下就感觉自己后脑勺有一个硬硬的极冰冷的东西顶在了头上。
那酒保肥硕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两手高高举起,嘴里却在无意识地絮絮叨叨着:“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饶命!饶命啊!”
梧桐用手背拍了拍那胖子的脸,猛地一下击打在他的后脖子颈动脉的地方。
胖子一声不吭就梦周公去了。梧桐毫不费力的将他提了起来,扔到了他自己的货车上。
梧桐接下来,慢慢的将自己的防护做好,才开始一点一点地检查起这两具尸体的情况。
两具尸体被人随意装在了两个水泥袋中,梧桐皱着眉翻了一会儿,虽说是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失望:
“两个都是一枪爆头,这是个熟手,而且经验丰富。他早早就守在那里等着结果这两个人了。从那人桌上满满的酒瓶和他醉醺醺的状态就看得出,他已经等在那里不短的时间了。动手应该就在五分钟之内。”
梧桐将两人的口袋摸索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可是,这却也是最具疑点的地方。这两个人到这里,一不喝酒,二没有叫妓~女。明显是在等着什么人来做交易。
梧桐将两具尸体仍旧丢回了原处。想了想,回到了那胖子所在的驾驶室,从胖子的身上,果然搜出了两个厚厚的钱夹。钱夹里除了大量的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个酒店的房卡。
另外,钱夹里最值得梧桐留意的却是一个姓名牌。
这个东西梧桐很清楚。军队里为了保证每个士兵在作战时有一个明确的身份,每个人脖子上都会挂一个这样的东西。
梧桐将这两个钱包连同那胖子的钱包一起装到了身上,伪装了一个抢劫的现场,这才返身上了车,返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酒店。
有了目标,查找起来就方便了许多。梧桐通过那个姓名牌找到了那牌子的主人。查看资料,却并未发现这人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个人的档案却引起了梧桐的注意。对于解密这类档案,梧桐可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忙碌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梧桐才关了小黑,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某个无名小岛上,那个曾经跟塞亚对峙的亚洲人终于破解了重重的密码,进入了塞亚小队的私人别墅之中。
“就凭你这破系统,还想要阻拦我英明睿智的佐藤大人。”
佐藤日男眯起他的一双小眼睛,搓着双手,慢慢走近了位于阳光房的婴儿床边。却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寒光耀得晃了眼睛。
“再走一步,就轰了你的脑袋。”
一声戏谑的嘲讽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对面竟突然冒出来一个浑身黝黑的黑人,他手里竟然扛着一个火箭筒,正呲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对着佐藤在森森地笑着。
佐藤的头一瞬间像是被炸弹轰过了一样,竟感觉看到了一头饿狼正在冲着他滴答着口水,它呲着一口白牙,随时准备冲上来把他撕咬成一片片的肉碎。
恐怖,惊悚,心虚,胆寒……他再也顾不得那即将到嘴的小鲜肉,吓得立即连滚带爬冲出了别墅。
奥利奥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火箭筒,转头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那个胖小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身形一闪又晃回了窗帘后面的躺椅上去晒太阳了……
胡杨树此刻却远在H国的西北,奉命带队执行任务。洪大海仍旧作为他的副手随行。却在这一次碰到了一贯与他们作对的老对手袁丹。
几个老朋友趁着休息日聚在一起,打算好好聚聚,以消散任务前的紧张心情。
洪大海为了怕越来越像冰块大人的胡杨树再继续沉沦下去,特意将胡杨树拉了一起: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吞吞的,我们这好酒可都开好了,来晚的自罚三杯,深水炸弹,老规矩不能破啊!”
袁丹笑呵呵的远远就迎了上来,一付春风得意,骚包无比的样子。
洪大海扯着沉默的胡杨树,大步迎了上去,狠狠拍了一下袁丹的肩膀:“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还这么贫。跟咱们鼠王比喝酒,找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