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凌岳又露出了一抹苦笑来:“开玩笑可没这种开法的。赶紧给我吧,别闹了。这东西要是丢了,咱们两个人都得完蛋。我可不希望在军事法庭碰到你。”
“你说什么……什么军事文件,我根本就没看见!”
胡丽丽这下是真的急了。她方才就是翻了翻这个男人的箱子,又没有拿他的东西。怎么就会将丢文件的责任赖在了她的身上呢?
看到那男人突然变黑的脸色,那如同即将刮起暴雨狂风的脸,胡丽丽是当真怕了,她一边吓得往马爱红的身后躲,一边嘴硬着:
“你……你可别信口雌黄,我,我,我根本没拿什么文件。而且,谁知道你那是个什么狗屁东西。再说,我要你那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巧言令色!别说你不明白。我的这份文件,拿到黑市上,至少值个四五十万呢,像你这么贪婪的人,又怎么会不动心?”
“什么?!”胡丽丽眼睛瞪得溜圆,不禁又退后了数步:“我没有,我真没拿。我就是看了看你的军官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凌岳突然正色了起来。目光焦急,神色暴怒道:“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告诉你,这东西丢了你我都逃不了干系。到时候,我上军事法庭,最多就是个渎职罪。而你呢?你可就是盗窃军事机密,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下场?!”
似乎是看胡丽丽实在有些可怜,凌岳缓和了一下,才强压怒火沉声道:
“行了,别跟我演了。我看在你与胡杨树那一层关系的份上,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只要你现在将东西交还给我,我一定什么都不说,还可以给你十万块作为补偿,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这总可以吧?”
胡丽丽急得汗都下来了。她几乎是惊惧得浑身都在发抖。马爱红更是惊得不知所措。
到底胡丽丽在外面历练了一番,人比从前要精明得多了。片刻之后,突然眼中闪过了一抹精芒,狠戾地望向了凌岳:“我知道了,你想陷害我!我告诉你,我才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趁早收起你那些鬼心思,想要害我,没那么容易!”
凌岳却依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姑娘,你可别血口喷人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去蒙骗一个我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吗?你看我的样子,是做那种无聊事的人吗?再说,事关重大的,我有必要拿这么重大的事情开玩笑吗?”
“你……我……”胡丽丽看着一本正经的凌岳,突然也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刚才自己进房间的时候,倒是当真看见他的箱子是没有上锁的,难道说,之前真的有人捷足先登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满身是嘴也是分辨不清了。索性眉头一横,发起了狠来:
“凌岳,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天都在我家健身房里锻炼,根本就没离开过。所以,我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你就是告到天边我也有不在场的证明给你看。”
“嗯——!”听着胡丽丽那笃定的语气和一蹴而就的气势,凌岳唇角弯起了一抹邪邪的冷笑。
“哦?你一天都在健身房?那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鬼吗?”
胡丽丽一把拉起一旁看了半天热闹,已经近乎痴呆了的马爱红,飞也似的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我告诉你,休想陷害我!我绝对能找出一堆不在场的证明给你看。丢了东西自己负责,少在这里诬陷别人!……”
声音逐渐远去,重重的关车门,巨大的引擎,刹车倒车的声音,随着汽车的远去,一切归于了平静。
凌岳伸了个懒腰,踢踢踏踏到了门边将大门锁紧了,才又晃晃悠悠哼着小曲晃回了屋里去。冲着旁边苍狼住的房间大吼了声:“死苍蝇,就知道躲在房间看热闹,赶紧给老子买早点去!”
说完,晃晃悠悠走到了胡杨树的房间门口,靠在了门框上,头抵着墙郁闷道:“老鼠,我被性·骚··扰了,求抚摸,求安慰!”
一个枕头狠狠砸了过来,男人嘻嘻哈哈笑着跳过,慌慌张张关了房门,冲着那里面暴怒的男人臭屁着:“哎!人长得帅了,可真是麻烦啊,红颜祸水啊——!”
“滚——!”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哎呀,更年期的老男人阴阳失调真可怕啊——!”
说着,不顾那房间里男人的怒吼,哼着小曲回自己房间睡大觉去了。
房间里,经过了凌岳一番插科打诨之后的胡杨树,莫名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不像最初那么郁闷了。
对于现在的这个家和所谓的亲人,他现在满心都是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