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曦沉默了片刻,才斩钉截铁道:
“那个人是爸爸的母亲,我一个小辈无权干涉,可是我们姓苏的家里,不可能接纳那个姓刘的女人,胡家和刘家也不是没有人了,没道理还让她住进仇人的家里。我和爷爷将这边的事情处理过后,会尽快赶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会去调查。但是,对于那个女人,我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
苏晨曦的态度很坚决,苏墨言其实早就心中有数,这个时候,自然没别的话可说。
"还有,爸爸,关于老家的事情,你跟米米也通个气,要不要将她的工作性质和本家交个底,按照米米的身份,别说是回到本家了,就是拿到这些年的赔偿也不是问题。她现在也是家里的一员了,有些事情,咱们还是告诉她得好。"
苏晨曦的语气很坚决,他自是知道米米的性格的,她一定是不屑本家的身份的。可是,他们这一支这么多年为本家的人开疆拓土,做了多少的事情,如果就这样被人踢出来,他觉得冤枉。
尤其还很有可能是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欺上了门。这个权和势可以不要,但这口气不能就这样窝囊地咽下。
很显然,苏墨言听懂了儿子的话,他低低应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才收了线睡下。
苏墨言本想着第二天就找胡群谈谈刘琴的问题,却不料想,不过一个晚上就出了问题。
一大早,就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在别墅里响了起来。那独特的,十分刺激的声音直接让还在懵懵懂懂状态的人们瞬间进入了清醒的状态。
几乎是和紧急集合号吹响了一样,几个人赶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衣冠整齐,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
中招的人让大家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胡杨树。
梧桐望着一脸黑气的自家男人,突然有些好笑。
"谁让你长了一张招人欺负的脸呢,好端端的被人诬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偏偏一次又一次,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梧桐宠溺地冲着那胡杨树巧笑倩兮的,压根就对那个衣衫半解,倒在地上的女子没有投入半个眼神儿。
那躺在地上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的女子仍旧哭哭啼啼的做着戏,没成想,厨房里围着的四个大男人却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她的存在,听到她的声音。
凌岳和苍狼看着围着围裙,黑了脸的胡杨树,知道他是为了早起给大伙儿做早餐的,心中都有些感动,一个个洗了手都来帮忙,打鸡蛋的打鸡蛋,煮牛奶的,打豆浆的,倒是让围着围裙的胡杨树空了手下来。
梧桐拉着胡杨树的手索性坐在了桌边,向满满登登的篮子里一看,笑道:“还是我家老公疼我,知道我喜欢在家里吃饭,这是起个大早去买菜了。真乖!”
说着,也不顾还有几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碌,一口亲在了胡杨树的黑脸上,惹来男人一个大红脸。梧桐索性便拉着胡杨树坐了下来,边说边笑着摘起菜来。
被冷落在一边还躺在地上做戏的胡群简直有些懵了。对于这些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完全没有按照她的剧本来演,那她的下一步要怎么去做?
这样想着的女人哭声便显得有些心虚,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却在下一刻听到一声惊叫之后再度开启了高音喇叭。
“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
突然,一声质疑的声音响在了众人的耳边。那个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太太飞快地跑到了厨房的门口。
只是那冲口而出的质问,在看到这么一屋子男男女女那淡然自若,好似看戏一般的眼神时,却慢慢变为了心虚的问话。
“奶奶!你要给我做主啊!我的清白可没有了啊——!”
像是被重新接上了电源的音箱,那坐在地上哭嚎的女人突然拔高了音量,直接跳起了身来,不顾自己那被扯破了难以蔽体的破衣服,就这么晃着那两个就要跳出衣服的白兔子一下蹦到了胡群的身边,抱着胡群的胳膊就哭嚎起来。
“谁?是谁?衣冠禽……”
胡群习惯性的破口大骂,但在接触到对面那清冷的女孩儿那冷冰冰的视线的时候,莫名自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甚至,还很不雅观地咽了口吐沫。
“奶,就是那个,那个围着围裙……”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女人的脸上,登时让那白嫩的脸上多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