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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怎么了？&rdo;

&ldo;我不想再看了，你看那个女人，她没有双手……&rdo;

听她这么一说，我再次仔细凝视着那幅画，那个女人真的如里美所说，肩膀以下空无一物，因为并没有将手臂画上去。

&ldo;她的双臂被砍断了，被森孝老爷砍断了。&rdo;当我说完这些话时，被自己吓到了，我怎么会这么说？

&ldo;啊，你看这里。&rdo;里美边说边伸手指给我看。

我顺着她的手势望过去，在离女人遗体不远的地方，好像埋了一只很像手的东西。

&ldo;这个很像是一只手臂。&rdo;

&ldo;没错，那个的确是手臂。&rdo;我的语气很肯定。

&ldo;讨厌，好可怕！这是什么怪画？&rdo;

&ldo;那么，另外一只手臂会在哪里呢？&rdo;

说完，我伸出食指触摸画作的表面，因为我觉得那幅画的光泽感好像比昨晚更鲜明。就在那时，有个冰冷的东西掉落在我的手背上。

&ldo;啊！&rdo;我叫了一声。

我知道原因了，于是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的木梁部分因为水气而呈现黑色，我看到某根木梁上面，有颗快往下掉的大水滴。

&ldo;我找到原因了，你看上面，&rdo;我指着天花板，&ldo;上面漏水了。你看，木梁的水就这样滴到了墙壁上。&rdo;

我又指着前方的墙壁：&ldo;因为这个房间的光线很暗，所以没有察觉到。水滴到了油画的画框上，所以框上全湿了，然后水渗进去，滴在画作上。&rdo;

&ldo;啊，真的！&rdo;里美将脸凑过去看，她终于也发现原因了。

&ldo;你看这里，水彩都剥落了，也就是被洗掉了。&rdo;

&ldo;真的。因为我有近视，所以看不出来。&rdo;

&ldo;什么？你有近视？你的视力不是一向很好吗？&rdo;

&ldo;最近才发现有点近视。&rdo;

&ldo;可能因为用功过度的关系吧。&rdo;

&ldo;不是，是电玩打得太厉害了。&rdo;

&ldo;怎么可能？&rdo;

&ldo;骗你的！看来这里要大整修了，真是丢脸。&rdo;里美很不好意思地说。

&ldo;这又不是你的错，不用觉得不好意思。&rdo;

&ldo;可是石冈先生，这个渗进来的雨水……&rdo;

&ldo;准确地说，应该不是雨水，是融化的雪水渗进来了。&rdo;

&ldo;所以是融化的雪水渗进来，流到画上，将水彩洗掉了吗？&rdo;

&ldo;没错，因为水彩被洗掉了，画在下面的那个人才会出现。&rdo;

&ldo;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这幅画不是油画吗？油画会溶于水吗？&rdo;

&ldo;油画应该不怕水，我想应该是在油画上又用水彩作画了

吧，因为水彩是溶于水的。&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那个女人是用油画颜料画上去的。被埋在地底下的女人，还有上半部站立的盔甲武士与跪在地上的男人、樱花树和森林应该都是用油画颜料画的。虽然要经过查证才能确定我说的话是否正确，但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那些全是用油画颜料画上去的，所以才不会被水洗掉。&rdo;

我凑近那幅画，很仔细地看着，然后分析给里美听。

&ldo;总之，这幅画是油画作品，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下半部涂上了咖啡色的水彩，大概这样就可以将埋在地底下的女人藏起来了吧。可是，因为融化的雪水渗了进来，于是将水彩的部分全洗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