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珠圆心里困惑莫名,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亲近到如此程度,就像是从土地里长出的生物。
既困惑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这是男人们和女人们应有的亲密模样,甚至于,他还没从她身上真正离开过,思及,脸颊微微泛红,推了推他,然而他压根没抽离的意思,而是扯来了那件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外套盖在两人身上,他亲吻她的鬓角“圆圆。”“嗯。”应答着,缓缓闭上眼睛。
“我待会给你洗头。”
“嗯。”
“饿不饿?”
“有点。”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黎明时分。
羽淮安看着酣睡中的女人,她不久前才洗过的头发若干被汗水浸湿,粘在她背上颈部处。
从前,那是他最爱干的工作,让她那头黑发被汗水打湿,再由经他的手,把它们一缕一缕处理好,让它们和往常一样垂于她背上。
整理好她头发,坐在边上静静看着她。
看着她睡得像个孩子,看她在睡梦中微微撅起的嘴唇,看她在梦里低声叱喝让别闹。
让别闹的还能有谁?
某次,他问她让谁别闹,他满心以为会从她口中听到“还能有谁,是羽淮安那个坏家伙啦。”
但不是,让别闹的是宋金。
再之后连续几天他因为宋金出现在她梦里而嫉妒不已,即使她和他解释,从小到大,宋金是他梦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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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梦见爸爸妈妈涟漪,梦见阿侨伯梦见依娜丽小贞,难不成你也要一个个怪到他们头上。”她和他说。
阿侨伯是篮球馆管理员、依娜丽是水果摊老板娘、小贞是她养得最久的小猫。
看着她振振有词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吻了她,每当那样的时刻她总是显得乖巧,她是晓得的再怎么说让男友听到她在梦里叫着竹马的名字都是理亏的。
对了,某次,沈珠圆在得意忘形间说漏了,她对“宋金是她最强竹马。”的肯定。
可爱又乖巧的沈珠圆甜蜜得就像是怎么都尝不够的那味,叫着她“圆圆。”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说不行现在是白天,傻妞,白天也可以的,天知道他多喜欢大白天里陷入情潮的她,脸颊红红的一双眼总是不敢看他,圆圆白天是个胆小鬼,晚上稍好些,圆圆晚上又甜又乖又好,偶尔还会像只小野猫。
当然了,小野猫是她自己说的。
“你能说我昨晚的表现不像一只小野猫吗?”没有人的时候,她得意得很。
得了吧。
还不是喝了小半瓶啤酒才有那个胆。
“沈珠圆,如果你真是只小野猫的话,为什么不敢和我一起洗澡。”他对她说。
“谁说我不敢和你一起洗澡了。”
“那就一起洗澡。”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就一起洗。”
她脸上现出谁怕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