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真如此?”似是不太相信丁小鱼的话,韩诺伸出一只修长而略带薄茧的大手,轻柔的拨开丁小鱼耳侧的几缕零星散乱的头发,继而细细的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坠,直到揉捏着丁小鱼的耳朵使得她感到一阵心猿意马。
看到了丁小鱼耳坠上的耳孔,韩诺方才确定了她所说实属以后,方才停下了手中带着些许暧*昧的揉捏动作。
这一翻细微的动作让丁小鱼好一阵心惊肉跳,看到韩诺将耳侧的大掌终于垂了下去,丁小鱼已是脊背上冷汗密集。
末了,韩诺再一次将丁小鱼所乘坐的轿子仔细打量了一翻,又对着她开口道:“记着,以后不要总是深夜出门,你这个习惯可不好。”
是呀,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两次在深夜里见到他,都是迫不得已。
由于看到轿中的那个小白脸被自家的主公搞的面如霞飞,几位经常跟随在韩诺身侧的将领,则是向丁小鱼频频投来颇为好奇的目光。
韩诺没有再问话,而是率领所有的将士威武的离开。只是,就在他骑着身下的高头大马离开的刹那,正有一抹可以使牛马发*情的、变得十分狂躁的、散入空中没有一点味道的药香,已从丁小鱼的轿中猝然飘出。
望着终于又恢复了平静的街头,小鱼儿一直挺直了脊梁的端坐在轿中的姿势,立马松懈下来,而在她的脸上亦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我说过,再让我遇到你的时候,别怪我小鱼儿与你势不两立!
刚刚重重的靠在了轿身之上,此时,藏在她黑袍之下的黑影,也迅速钻了出来。
丁小鱼与韩诺的谈话他听的很清楚,原本他以为丁小鱼是位小子,没有想到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刚刚……刚刚他藏在了她的黑袍之下,如此肌肤相贴,如此气息萦绕,这样想来,他也算是有辱了她的清白……
想到这里,黑影一双沉溺在黑暗中的双眸迅速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而他一双溺在暗影中的好看剑眉,更是皱成了一个深“川”。
只是,平水相逢,为了不给丁不鱼添麻烦,他在黑暗中向她以示感谢的抱了抱拳,便准备跳下马车。
“等等,你流血了!”就在此时,却听丁小鱼及时阻止了黑影,接下来,但见她二话没说,“嘶啦”一声猛的将自己的黑衣撕下一片,立即将黑影胳膊上的剑伤给绑扎住:“真不知道你是犯了什么大错,任得他们这般的抓捕。不过,在如此兵荒马乱之际,能够流落到韩国也算是你的福气,韩国虽然清贫,但却有贤明君王的庇佑,虽然老百姓生活都比较清苦,但至少还可以保命。”
听到丁小鱼如此一番说词,原本想要跳出马车的黑影一怔:他没有想到,他倒是遇到了一位善良、美丽的女子。
“若是你愿意,你可以跟着我前往阳城,我在那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你就做我的朋友吧!”丁小鱼一边替黑影娴熟的扎着伤口,一边说道。
在她的脑海里,这个黑影一定是因为贫穷、或者是因为饥饿干了些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才被官兵抓捕。亦或者他像大憨、王萧那样,是个孤儿。
对于穷人、落魄之人,许是丁小鱼能够深深的体会到他们的不易,她生来就对其有一种天生的怜悯。伤口绑扎完毕,丁小鱼满意的盯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一抹明朗的笑容。而她那般明朗的笑容,在幽淡月光的普照下,仿佛是一束悄然绽放的芬芳百合,在暗夜中散发着奇香。尤其是她那双樱色的唇瓣,调皮的向上扬起,给人一种极其机智、狡黠的感觉。
虽然她不是最美的,可是她那双比星辰还要灿烂几份的瞳仁却是最亮的。
心念一动,赵绪突然决定留下来。
于是,他朝着丁小鱼抱了抱拳,在她无比期待与兴奋的目光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丁小鱼也不嫌弃赵绪在逃难的这些日子看起来弄得十分肮脏的衣服,以及他看起来脏兮兮的嘴脸,她兴奋的拍手赞道:“太好了,太好了。”
丁小鱼所乘坐的马车,连夜向阳城的方向赶去。
再说韩诺对丁小鱼盘查完毕,骑车即将回到所下榻的驿馆时,他身下原本被他驯服的十分乖巧的马匹,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燥乱的向前冲去。
韩诺本是悠闲的坐在马背之上,马匹突然向前奔去,他的脸色一凛,刚要抓住马绳,却因为马的动作太过迅猛,而“噗通”一声,从马背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看到主公被摔在了地上,早已簇拥在他身边的将士立即七手八脚的将韩诺从地上扶了起来。
当众出丑,韩诺真是气愤难当,焦躁的拨开正扶着他的将士,他立即冲着身侧的季四冷戾的喝斥道:“去,查查那马匹是怎么回事!”
“是!”主公愤愤然的离去,季四迅速应道。
只是,当他以及身后的众将士在看到被摔的屁股上刚好烂了一个洞,在韩诺一边气愤的向前走去,那个破洞却若隐若现的恰巧露出里面洁白的**时,从未见过主公如此落魄的季四以及身侧的众将士,则是努力的隐忍着要大笑出声的冲动,一个个表情怪异的站在原地。
经过一夜的奔波,皇甫府的马车已经距离阳城越来越近,而韩诺所骑马匹受惊的原因也被兽医查了出来。
“主公,马匹受惊的原因已经查出来了。”看到自己的主公正神情凛然的批阅着地方上所传来的书信,季四走近韩诺的身侧,对其低声说道。
“哦?”韩诺放下手中的书信,抬起一双冷眉问道:“是什么原因?”
“兽医说是冬天将至,畜生需要交配,繁衍下一代……”季四强隐忍着笑意对着韩诺说道,可是当他猛的撇见韩诺凛然的目光时,他的声音则是越来越低:“就是主公所骑的马匹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