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不认得他,以为他是喝醉酒来闹洞房的宾客,纷纷上前阻挠。
&ldo;爷,我家姑爷还在前院未回来,您现在过来不太合适。&rdo;
&ldo;来人,送这位老爷回前院。&rdo;
陈凇笑着,不见愠色,有意无意摆出宫人特有的手势,&ldo;咱家想与宋大小姐隔门说几句话。&rdo;
他嗓音低沉略尖,面上不见半分怯意。
有些阅历的婆子一听他的自称,猜到他是宫里的人,婆子不敢造次,回屋请示宋筱。
宋筱一听婆子对陈凇的描述,欢喜不已,陈凇为她负伤后一直&ldo;昏迷不醒&rdo;,半年前,就在她把喜讯告诉给他的第二日,他竟奇迹般地苏醒了。
宋筱站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扉笑道:&ldo;陈伯伯,您来啦。&rdo;
陈凇莞尔,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愉悦,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ldo;我是来贺喜的。&rdo;
&ldo;那……&rdo;
&ldo;你不用出来,听我把话说完。&rdo;
陈凇自袖管里取出一对银镯,放在手里摩挲,像在倾诉又像在喃喃自语,等他轻飘飘说完一段话,房门被丫鬟推开了。
宋筱向外张望,不见陈凇的身影,再看丫鬟呈上的银镯,眼眶微湿。
这是她去年丢失的、伴随她成长的银镯子。
他从哪里寻到的?
宋筱接过,捧在手心,心里五味陈杂,为何位高权重的陈凇会对她另眼相待?
答案,藏在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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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安静的小道上,陈凇与宋期正在交谈,夜色正浓,遮挡了陈凇眼底的感激,陈凇始终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不想打破宋筱现在的生活,也许遗憾,但他不觉遗憾。
&ldo;陈公公跟我回宋府坐坐,咱们共事多年,还没一起喝过酒呢,今儿赶上小女喜宴,宋府有的是酒。&rdo;
陈凇摇摇头,与宋期握了握手,力道不轻不重,又满含深意。
宋期一脸莫名,尬笑一声,陈凇高深莫测,报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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