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儿,你都死了那么多年,还出来做什么?你走,快走。”
慕容安意的大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看向慕容媚儿身后,慕容媚儿被慕容安意的眼神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容媚儿,你问我来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何要害我的意儿。”
“我没有,我没有。”慕容媚儿紧张的辩解。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怂恿李长昭将她送到山村,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花影提着丝线的手移动,慕容安意便在慕容媚儿眼里慢慢的向前飘荡。
慕容媚儿向床内挪了挪,“你不要过来,不关我事,李长昭本来就不喜欢慕容安意,你应该知道的,李长昭他根本不喜欢你,所以怎么会喜欢你生的女儿。”
慕容安意听了心里有些气愤,李长昭那个渣男,既然不喜欢她娘,为何要娶她,既然想利用慕容婉儿得到权势,就应该善待她才是。
慕容安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愈发空洞,“就算你说的对,我也不会放过你,若不是你,李长昭他怎么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你们,我才会早早殒命,连亲生女儿都不能看上一眼,我要你们死。”慕容安意直直的伸出手臂,朝着慕容媚儿飘过去。
“你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要怪就怪你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放。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正妻。”
慕容安意虽然惊讶,但也没多意外,她早就怀疑慕容婉儿的死有问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害死我?”
“当然不只是这样,你以为是我害死你吗?其实李长昭和父亲也未尝不希望你死。”
慕容安意有些惊讶,但还是凄厉叫道:“你胡说。”
仿佛是为了让慕容婉儿放过自己,慕容媚儿说的又急又快,“我没有胡说,你虽然是嫡女,却不得父亲喜爱,父亲疼爱我,自然舍不得我做妾,而你就是我最大的阻碍,李长昭深知父亲更喜欢我,为了巴着父亲,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这个正妻之位,实在是挡了太多人的路。”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用加害于我,这正妻之位我从来没稀罕过。”这话虽然是由慕容安意口中说出,但她相信慕容婉儿一定是同样的心情,因为从她给翟永的信中不难看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翟永。
慕容媚儿听了慕容安意的话,嗤笑一声,“你以为你不稀罕,就可以让给我了吗?你是嫡出,你在一天我就永远要被你压在身下,只有你不在了,我才可以名正言顺。”
“既然你不想做妾,当初为何要嫁给李长昭?”
提起这个,慕容媚儿的神情少了些害怕,多了些愤恨,一双狐狸眼露出好似要吃人的恨色。
“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好。凭什么我样样不输你,只差一个身份,永哥哥他就只看的到你。明明大家一起长大,为何他却只娶你做妻子。我甚至愿意嫁给他做妾,他却还是严词拒绝。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就算你嫁给李长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慕容安意有些吃惊,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听慕容媚儿的意思,她也喜欢翟永。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慕容安意决定吓吓慕容媚儿,她快速飘到她面前,紧紧扼住她的脖子,慕容媚儿惊恐的张大双眼,却因为被掐住脖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将慕容媚儿掐的快要窒息,慕容安意才松开她,将她敲晕。
花影放好瓦片,从房顶飞进来,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轻轻抹在慕容媚儿的脖子上,又收拾好房间,才带着慕容安意离去。
慕容安意回到房间,原本明净的俏脸如同十二月的风凛冽刺骨。
原来慕容婉儿竟然是被慕容媚儿给害死的,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李长昭和慕容刚那两个渣男的事,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慕容安意,但既然她成了慕容安意,就自然要尽慕容安意的责任,替母报仇。
就在刚才,她真的很想直接掐死慕容媚儿,不过那样会打草惊蛇,引来慕容刚及李长昭的反弹,而且就那么死了未免便宜。慕容媚儿不仅害死她娘,如今又来害她,她自然要好好回敬她。
想来,翟永筹款的事也办了好几天了,她明天也该去问问情况了,她要全力与慕容隽合作,搞垮慕容媚儿、梅氏还有慕容刚。
定好了目标,慕容安意不再纠结慕容婉儿的事,上床睡觉去了。毕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而她更要养精蓄锐,为以后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慕容安意早早起床,梳洗一番,来到将军府。
“意儿,来的这么早是不是为了筹款一事啊?”翟永看慕容安意的眼神让慕容安意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一样,那眼神分明是在指责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慕容安意讨好的闪到翟永身边,“才不是呢,我是想父亲了,来看看父亲。”
“哼。”翟永不为所动,“你这几日都没来,我还以为你忘了为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