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拿起桌上的毛笔,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的,前世林业是名校高材生,对于书法很精通,也曾得到过许多大奖,尤其一手行草写的那是可以登堂入室的!
而绘画只是精通素描和漫画!别的只是偶尔涉猎而已!
在宣纸上足足画了近一个时辰,林业站起来对着宣纸仔细看了看,看墨迹已干,就卷起宣纸来到前院,正好看到福伯在井边上洗肉,“福伯,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铁匠和木匠?”
“西市安业坊门口,每天都会有一些匠人在那里揽活,家伙什都是随身带的,你找匠人做什么?”福伯诧异的问道!
林业说道:“做点店里需要用的东西,匠人们都是上门做吗?那更好了!你去给我招两个木工两个铁匠两个瓦匠,手艺要好,直接带到店里来,我有用!”
“能出来揽活的,手艺都是过硬的,小郎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看看,这时辰正好是一天工结束的时候,那边肯定有想揽明天活的匠人,”福伯说着就往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嘀咕“小郎以前从来都没关心过店里的事情,每天都是看书做学问,偶尔和三朋四友出去吟诗作对,虽说不败家,但也从没看到他顾家,今天这是咋了?一觉睡醒,好像变了个人,真是奇了怪了!”
虽然心里嘀咕,但福伯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读书是读了很多年了,也没看他考个什么功名回来,到头来还是要继续这醉仙居的生意的!虽说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但总比什么都不干强!
福伯出门之后,林业在店里四处打量,楼上楼下全部看了个遍!又在院里厨房对面的厢房里仔仔细细看了看!
刚刚看完,正好看到福伯带着六七个人进门!“小郎,人都带来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林业上前问道“谁是木工?”前面一个年龄大的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东家,我们是,我叫公孙宏,这两个是我家里两小子,给我搭把手,手艺还没成熟,主要是我来做,您想做什么?”
林业拿出摆在柜台上的宣纸,从里面拿出一张铺在桌上,“你来看看,这个你能做吗?”
公孙宏看向桌上的宣纸,顿时双眼瞪直了,这画的怎么那么的仔细,每个地方每个卯榫都画的清清楚楚,于是他转头震惊的问道:
“这画工这么精细,敢问小郎以前学过木工?这应该是西域的胡椅吧?”
林业闻言笑到:“公孙师秦好眼力,这是胡椅,我没做过木工,但我看到过这种椅子,所以公孙师秦能不能做?”
说起手艺,公孙宏瞬间变得很自信,“能做,只是不知道小郎做多少?工钱怎么算?”
听到公孙宏的话,林业傻眼了,是啊,工钱怎么算?我也不知道啊?“福伯,像公孙师秦这样的手艺人,平时工钱怎么算的?”
福伯接口说道:“正常情况,他们都是按天算的,也有按工期算的,一般一天在十五个大钱左右,而他两个儿子只能加起来算一个!就是他们三人一起,每天三十个大钱!而按工期,就是把需要做的东西全部包给他们,在一定工期内完成,算总价就行!”
三十个大钱,按照现在的市场消费可以买十五斤粟米!大米和白面都是六个大钱一斤,一般人家都不会买,除非逢年过节时,才会少量的弄一点掺和粟米里面,而肉食基本都是以羊肉为主,一斤羊肉就三十个大钱,猪肉被认为是贱肉,有身份的人基本不会吃,由于骟猪技术没有得到推广,猪肉有一股膻味,连市场都很少有的卖!
林业看向公孙宏,问道:“公孙老伯,我直接跟你明说吧,这些东西可能你以前没做过,我们还是按天算吧,工钱你放心,就按照刚刚说的,等完工后,我会根据质量,适当的给红包,你看呢?”
公孙宏听到林业的话,连忙点头回道:“好,”
和公孙宏谈好木工的活,又依次和铁匠张魁谈好制作炒锅,和瓦工赵二宝谈好重新制作锅台!
转过头问林福:“福伯,你知道哪里有养豚的地方吗?还有哪里有兽医?”唐时猪都叫做豚!
福伯闻言笑道:“小郎,我们自家城外的庄子里就养着豚呢!你问豚干什么用?那可不是好物件,只是养着留有粪便肥田用!不然早就除掉了!庄子那边不远就有兽医,这年头兽医基本都没活,都在咱们庄子里帮忙!”
林业哑然,“我们家城外还有庄子?我怎么不知道?”
“家里的所有事务都是老奴在打理,平时小郎很少过问,前几年我问过小郎,准备带小郎去看看,小郎忙着读书,也不想过问这些烦心事,这不这两年天下太平了,庄子每年也有点产出,要不这几天我带小郎过去看看?”福伯笑着回道!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家都有庄园,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林业于是立马就决定,“福伯,明天早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