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阿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该问的都问完了。至于这天仙人儿放不放他,他问了也没用,生死大权都捏在她手里。
&ldo;你,其实也不怎么样啊?&rdo;贝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美丽水眼微微的移开,喃喃的开口,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语。
&ldo;是啊,我从来都不觉的自己很了不起。&rdo;阿真符合的点点头,是世人要把他送到了不起的高度去,他有什么办法。
&ldo;长的虽俊,可和直正俊美比起来还差那么点,看起来又笨笨傻傻的。&rdo;贝妮继续自我低语。
阿真见这天仙人儿竟然做人身攻击了,不同意的道:&ldo;不是笨笨傻傻的,这叫大智若愚,懂不。&rdo;
贝妮听他这一说又卟哧一笑,奏报果然准确。些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轻叹一口气答到:&ldo;好吧,就算你是大智若愚好了。&rdo;
阿真翻着白眼,本来就是,何必就算。
&ldo;好吧,你打算把我怎么样?&rdo;阿真好奇问道。
一会儿见贝妮沉思了,才缓缓开口说出令他吐血的五个字:&ldo;我也不知道。&rdo;
这女人不会是神精病吧,不知道把老子救来干嘛,吃饱撑着没事干吗?
&ldo;既然你不知道,见也见了,你可以选择放我走。&rdo;阿真充满期待的说道。
贝妮见他如此说,叹道奏报也不一定准确,这林阿真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超级的厚。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温温如水的姿态,歪着脖子一副天真无比,可爱的不得了的样子说道:&ldo;好吧,你走吧。&rdo;
此话一出,阿真不相信跟着自己二十八年的耳朵了,疑惑的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走吧。&rdo;这次他就听的真真切切。
贝妮话出,顿时他愣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费那么大劲把他从牢里弄出来,就只是为了看一看他。这天仙人的头脑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此刻任阿真如何的聪明也猜不透了。
微微他起身站起小心的朝门口走去,又小心的回头问道:&ldo;我真的走了?&rdo;
问完就见坐在竹椅上的贝妮再次的点点头,还是保持着可爱的不得了的样子,甜美无比道:&ldo;你走吧。&rdo;
阿真心里狐疑了,会不会脚一踏出去外面的刀疤男他们就乱箭射死他?再小心加小心的确认:&ldo;我真的要走了?&rdo;
贝妮心里卟哧笑翻了,这林阿真果然诡炸如狐。不过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天真的点着头轻嗯一声。
阿真见她轻嗯,一咬牙大步跨出竹房。等待中的乱箭没有射来。突然心里一空,就像期待许久以为会来的事情,竟然没来不免觉的空荡荡的。心里完全没底了,这天仙人儿到底是干嘛的?
直到他远离了那竹茅蓠舍,还是一副不可思议,任他如何聪明却也想不通。
阿真走远了,竹茅里的贝妮吮着微笑亭亭玉立的走出帘外,望着四周鸟语花香好不写意向着空无一人的林子里轻问:&ldo;我们的查格尔王走远了吗?&rdo;
刀疤男一群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井然有序的排列两旁,个个垂首而立。态度恭敬。刀疤男向前一步不敢怠慢的抱拳回答:&ldo;是,已走远了。&rdo;说完还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贝妮哪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眉宇晕红,容光焕发,清澈的眼眸朝阿真离去的道路凝望着,心情似乎好极了。
&ldo;我知你在想些什么,查格尔王是何许人?他可是公主的心头至爱,在自己的领地里被劫,公主怕是不会善罢干休,想必这时不丹邻近几城都闹翻天了,留是留不住的,何不如做个人情放他归去,待来日找机会再讨此人情。&rdo;贝妮一瞬间就化解了刀疤男的疑惑,刀疤男顿时对主人佩服不已。
贝妮朱唇轻咬,心情极好再次凝望一下阿真离去的道路后转身回竹茅里,门帘落下,刀疤男众人瞬间又隐进林子里淹没了身影。
&ldo;林阿真,你是何等的聪明。可当你的聪明遇见蠢笨时终也落得满头雾水罢了。&rdo;贝妮喃喃低语,坐定在案桌上,纤纤玉指抚摸着多情的琴弦,瞬间从指间流泻出极其华美的乐曲。
才一大早,阿真经历之事令他心里没底了,他在世人的眼里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竟然在吐蕃碰见个更杰出的,还是貌若天仙的可人儿。虽狐疑可是想到那张绝美可爱的小脸蛋,心里就直恨不得把这可人儿狠狠揉在怀中好好的疼爱。
他晃了晃脑袋,都沦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能想到哪地方去,不觉中嘲笑自己。摸索中顺着原路返回。太阳刚升,在荒野村落里却也一群一群的吐蕃官兵正在盘查。他现在已经不知吐蕃是敌是友了。盈盈狠心的把他扔在牢里不闻不问,那牢中简直不是人能呆的,如果回去还要继续呆在牢中,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他想到这,心微微的刺痛,口干舌燥中不免自哀自怜。唉!盈盈脸说变就变,有点明白为何吐蕃人如此惧怕她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既然盈盈能狠心的把他扔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想必对他的感情怕也是难于维齐了,既然是如此,自己何必去送死。他咬牙一番自哀自怜,一颗心纠结在一起。他虽是男人可却也不能在一瞬间抹掉这些时日陪伴的可人儿。就算是一条狗呆久了也会有感情,任他怎么也没想到盈盈竟狠心至此。一番胡思乱想后,眼眶微微发红,强忍住眼泪。罢了,还是回大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