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了吗?”
包厢的门被打开,福大的身影现了进来。
“下次别让我去那些地方,真够恶心的。”
福大扫了扫衣袖上,似乎嫌弃得很。
陈十一笑了。
“那你倒是愿意和伯渊说话。”
福大眉头微皱。
“那是自己人,能一样吗?”
陈十一挑了挑眉。
“言归正传,饮鹤楼的东家一般什么时辰在?”
“大概黄昏过后,那个时候灯火通明,正是生意好。”
陈十一点头。
“好,天一黑我们就动手吧。”
福大摸不着头脑。
“动手,动什么手?”
“放火啊!”
福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如何放,怎么放,什么都没准备!”
“你看…”
陈十一指着饮鹤楼的位置。
“京都地势平坦,每家每户应该都留有排水沟,屋浅外深流入大街的沟壑之中,现在未下雨,沟中无水,我只需把饮鹤楼外面的排水沟堵上,再倒入火油,那么火油就可以由下往上蔓延至饮鹤楼内院的排水沟…”
福大惊恐地看着她。
“那得需要多少火油?”
“无需要多少,需要水倒是真的。”
“放火和水又有什么关系?”
“火油味道重,而且漂浮于水面之上,我只需多在后面灌水,再和上火油,就可以轻易点燃。”
“只烧沟里的火油有何用?其他地方呢?”
陈十一指着饮鹤楼院后那棵粗壮的树。
“它就是火引。”
“难不成又要我去一趟吗?”
福大不知道陈十一的摇头是什么意思,她要如何点燃这场火?
还有那些火油,在她与他谈话不久,就看到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后面。
当夜色降临,陈十一和福大上了那辆马车,里面两个巨大的桶子。
两根巨大的竹管深入排水沟中,慢慢地溢进饮鹤楼里。
他们驾着马车离开后,又上了附近一家茶馆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