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确定的年代,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又是一个星期天。
前几天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一直帮忙张罗着工人。
在张建军两间宅子,吊了个木质天花板。
今天休息没有事儿,张建军就在家里刷着桐油。
如果这个年代最实惠的涂料,还是桐油最好。
气味少而且能在木质家具上,形成一层保护膜耐腐蚀。
当然还有更好的就是野山漆,就是从山漆树上割下来生漆。
这玩意儿刷的时候对皮肤不好,甚至会过敏生疮。
但干了以后就像古铜镜一样,纹路大气古朴,过去官宦之家都喜欢。
就算埋在土里几十年不腐,所以高档的棺木也是经常使用。
张建军正在刷着里屋天花板,刘光天兴奋的跑进来。
"建军哥,外面有个挺好看的姑娘在找人,说找轧钢厂宣传科的张大彪同志,个子高高的很白净。"
"大家都说没有张大彪这个人,我一琢磨不会是你吧?宣传科个子高高的又姓张,我们院只有你符合。"
张建军一拍脑袋把这茬给忘记了,估计是周晓白还没告诉他真名。
张建军急匆匆来到大院门口,三大爷和一姑娘聊着天正是周晓白。
周晓白推着女式自行车,看到张建军过来幽怨的翻了个白眼。
"张大彪同志,你这就不地道了,搞了半天你给我们的还是个假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三大爷古怪的看着张建军,好家伙,这小子太能扯了还张大彪。
张建军尴尬的笑道,"周晓白同志欢迎来到我们大院,名字这个问题咱们待会再聊。口误,口误。"
此时的周晓白穿着女式军大衣,仍然围着红围脖儿,脚上一双黑色的棉皮鞋。
骑车的缘故小脸冻的泛红,脸上露出嗔怪的表情。
"那好一会听你怎么解释张大彪同志。"
张建军讪笑道,"哪有朋友来了在门外说话的道理,走先跟我进屋暖和暖和。"
周晓白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打量着这大杂院。
张建军在前面带着路,"周晓白同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失望,和你们军大院是没法比啊。"
听说来了个很漂亮的姑娘,大院的小伙都坐不住了。都在门口站着偷瞄,这一看眼睛都直了。
有种东西叫气质,这玩意长大没有以后也就很难有了。
就像一个人穿名牌,立马就像个贵族。
而另一人穿同样的衣服,最多就是个暴发户。
和某宝买家秀与卖家秀一个道理。
周晓白被看的有点不自在。
但良好的家庭教育,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张建军一看暗暗好笑,周晓白跟在后面穿过中院后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