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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我揶揄道:&ldo;你不也曾经是小破孩之一?&rdo;

老刑点点头:&ldo;是是,我也是。班长哪儿是什么消失了,他转学了,去北京演讲那一次,他发挥特别出色,评委里有个人,正好是北大领导,于是当场拍板决定,让他转到北大附中继续上学……所以啊,你们别嘀咕了,人家那是高升啦……前一阵子我还见过他,这小子现在混的可好了,人五人六的……&rdo;

&ldo;哦……&rdo;了解了一桩&ldo;历史疑团&rdo;的真相,我颇为心满意足:看来,楼长还是没有白当啊……

说话间,老刑突然道:&ldo;你看,说的口干舌燥的,我都忘了给你到点茶水了,你等着啊,我给你倒水去。&rdo;

&ldo;不忙不忙,我这就走了。&rdo;我刚要阻止,老刑却已起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身影,却感到有些怪异:为什么,他从茶几下拿出茶叶,然后倒退着出了客厅?一般人不应该是转身离去吗?我脑海中浮现出古代官员退朝时的情形:官员们必须要面向皇帝,然后倒退着走出金銮殿才可转身,不然让皇帝看见自己的后脑勺,那可是大不敬……这老刑居然这么注重礼仪?反正我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听见厨房传出了沏茶倒水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窃窃私语。我喊了一句:&ldo;老刑?你跟我说话呢?&rdo;

不一会儿,老刑端着茶杯走了进来。我又问道:&ldo;你刚在跟我说什么?&rdo;老刑愣了一下:&ldo;跟你?没有啊。&rdo;

我道:&ldo;奇怪,刚才仿佛听见你在说话似的……你家还有别人?&rdo;

老刑一笑:&ldo;哪有啊,我孑然一身……一定是你刚才听见我在唱歌来着……呵呵,让你见笑了……&rdo;

我心中释然,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告辞离开了邢家。

第二天,我下班很晚,赶到楼内的时候,却发现电梯居然坏了。我心中咒骂:&ldo;可恶……就这样,还为灾区捐款?我们这些住在高层又回不了家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呢……&rdo;没办法,只好从楼梯走上去了,还好路上吃了点东西,不然一定会累晕……

走在楼梯间里,才发现其实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前面不远处也有个人在爬楼梯,看来也是一个不幸的夜归人……不知道他住几楼?我只希望他比我住的高一些,这样我心里才能平衡,嘿嘿……不如上去打个招呼吧,正好说说捐款的事情,这样一来,就不用往人家家里跑了。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向上赶去。慢慢的,那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面对着我在爬楼梯……这是干什么?听说过有人倒退走路健身的,原来还有倒退爬楼梯的?也是在锻炼吗?那人气喘吁吁,走的似乎很累,在快到9层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我朝他靠近过去,却诧异的发现,他的姿势真是说不出的怪异,身躯的姿态,四肢的摆动……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身形太奇怪了:这人膝盖居然向前弯曲……什么?衣服居然也是反穿着的??若不是他面向着我,我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的后背而不是前胸……等等,问题就出在那面孔上!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眼前这个怪人,本来就是背对着我,只不过面孔却长在了后脑勺上……

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ldo;什么人!&rdo;一时间,我们两人都停下了爬楼的动作,楼梯间里一片寂静。&ldo;他&rdo;慢慢转过身体,露出了另一张脸。在楼梯间的白炽灯照耀下,他的脸色蜡黄,那不正是……老刑!我一下子退到墙角:&ldo;你你你别过来!&rdo;

老刑惨然一笑:&ldo;还是被你看到了啊……&rdo;

然后他慢慢朝我走下来。我此刻只剩下筛糠的份了,哀求道:&ldo;老……老刑啊,咱们同学一场,你可别害我……&rdo;

老刑道:&ldo;哪能呢……他也不会……&rdo;

&ldo;他?&rdo;我不禁反问。

&ldo;对,他。&rdo;他说罢,又缓缓的扭过脖颈,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了后脑勺上的面孔。那面孔冲我一笑:&ldo;你好,老同学!&rdo;我定睛一瞧,顿时魂飞魄散,那张脸,不正是我中学时的班长吗?

身上寒毛倒竖,我冲老刑不停作揖:&ldo;邢兄,班长……你……你们二人千万不要伤害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rdo;

老刑又转过脑袋,看着我道:&ldo;怎么会呢……我可不是怪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吗……&rdo;

我不敢答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却继续说道:&ldo;高一那年,从北京回来的路上,大客车由于超车,结果撞上了隔离带,汽车人仰马翻,我和班长被压在了汽车底下,我还算好,拣了一条命,可班长却被我死死的压在了身下,虽然仰面躺着,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可我感觉到,他早已血肉模糊……后来我听救援的医生说,他们简直就是班长的残骸中将我拉出来的……手术后,我康复的很快,当我揭去脸上层层纱布,照着镜子观察自己恢复得还不错的面孔的时候,却蓦然从镜中发现,自己的后脑,不知为何,被替换成了班长的面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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