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陈依低下头,嘴唇抿了下,上面似乎还轻飘飘地留着男人薄唇的温热。
她挪开视线,轻轻地擦拭一下。
闻泽辛偏头看她。
也看到她擦拭嘴唇那一下,他眼眸敛了几分,说:“考完试还要搬家。”
搬家。
陈依想起来了。
这个点十一点多,得吃午饭,保姆在厨房里忙活。闻泽辛电话很多,怎么处理陈鸯,他也没跟他们说,走过去站在阳台抽烟,按着手机跟人交谈。
陈庆跟廖夕看着这尊大佛去了阳台,才齐齐地看向陈依。闻泽辛的行为说实话,是越来越不对,以前揽着陈依,牵着陈依,很是体面,但是这种当初吻她的行为基本没有,还有上次那油条的事情。
这个男人做事情跟需要抽丝剥茧一样去研究,才能研究出点儿什么。
陈庆早上的痛苦此时也消了很多,他此时更好奇的是女儿跟闻泽辛的情况,“搬什么家?”
陈依没想到闻泽辛会直接说。
她道:“搬回市中心那套房子。”
廖夕:“这分居不是分得好好的吗?”
陈依:“……”
陈庆迟疑了下,说:“依依,有没有可能…他是喜欢你的?”
廖夕也是紧盯着陈依,“对,你看看上次,吃油条那里,我就觉得不对,怎么连你过去的爱好习惯都记得那么清楚。”
陈依:“谁知道他。”
这时,阳台的推拉门拉开,闻泽辛垂眸弹了下烟灰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的一家三口瞬间闭嘴,正好,保姆端菜出来。
于是廖夕起身,说:“二少,可以吃饭了。”
二少。
闻泽辛掀起眼眸看来,他看一眼陈庆,语气淡淡地道:“妈,你跟爸改口叫我泽辛吧。”
廖夕愣了愣,看向陈庆。陈庆脸憋得红,人在无助时很容易失去原则,本来一家是一致对闻泽辛的。
现在……
廖夕能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她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张罗吃饭。
吃过午饭,已经十二点半了。税法的考试是在一点到三点,闻泽辛送陈依去考场,时间有点儿赶。
黑色的奔驰开得挺快,男人紧盯着前方的路况,好几次疾驰而过,超车。但是还是碰上堵车,在快靠近南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