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到不对劲,傅禹臣立马查找了傅渺在n市所有交好的朋友和同事的电话,打过去后所有人都表示最近均没有见到他妹妹。
傅渺竟然在n市凭空消失了。
傅禹臣当即请了n市有名的私家侦探对傅渺进行大范围的寻找,两天后,终于在距离n市市区大概一百公里的一处郊区平房内发现了傅渺的踪迹。
当傅禹臣随着众人赶到郊区那栋平房时,醉了不知多久的庞老六早已被人捆了丢到一边。酒气骚味混杂的狭小空间内,堆满了一地的泡面桶外卖盒空酒瓶已经生活垃圾,夏天苍蝇蚊子在屋子里到处乱飞,甚至有老鼠大胆的趴在垃圾堆上翻找着食物。
就在所有人走进屋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瞬间,傅禹臣扫视一圈,随后眼神猛地一凛,不顾满室的杂乱径直冲向垃圾最里头破烂发霉得半塌的小床上。
脏的发黑的被褥里,被尘土血渍沾染看不清面容的傅渺紧闭着眼毫无意识的躺在冷硬的棉絮里头。几件衣服随意垫成的枕头边上全是呕吐过后干涸的食物残渣,散发着又酸又臭的味道,满头的虱子肆无忌惮的在结成油饼的发间活蹦乱跳。
快速将呼吸微弱的妹妹抱着奔上救护车送往医院,连着三天寸步不离的在医院等到傅渺脱离了危险,从医生口中得出傅渺因为伤了脑子变成了植物人,从此只能躺在床上再也醒不了后,傅禹臣的意识瞬间结成了冰,冷得痛彻心扉。
傅渺在那晚傅禹臣离开后,确实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但在第二天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n市也没什么动静时,便在晚上耐不住寂寞独自开车跑到酒吧去买醉逍遥。
碰巧那天认识温爱与傅渺的庞老六也在那间酒吧。得知帮派因为自己接的单子出事,成老大以及所有帮派兄弟失踪下落不明,庞老六在庆幸自己昨晚不在帮派去找了小情人而逃过一劫的同时又极度的恐慌自责。
当在酒吧见到独自寻欢笑容晃眼的傅渺时,庞老六心念一动,温爱势力大他动不得,但这个傅渺却没什么背景,于是便偷偷买通了酒保下药将傅渺掳到了郊区。
庞老六原先也是想先把人藏了再慢慢调教泄愤,但傅渺清醒后却因为惊吓一直在尖叫砸东西试图逃跑。庞老六一气之下拽着傅渺的头发猛地将她脑袋磕到墙上。
血水止也止不住地淌了下来,望着瘫软了身子安静下来的傅渺,慌了神的庞老六同样瘫软了下来。跑出平房东躲西躲哆嗦了两天,感觉哪儿都不安全仿佛有人盯着,庞老六再次回到了丢着傅渺的平房,抱着酒瓶大麻没日没夜的醉生梦死直到被抓获。
解决了庞老六的问题,安排好傅渺,傅禹臣方开始为妹妹的恶行赎罪。
给予了傅禹臣足够的时间解决私人问题,万随本是不同意这么快放手,但最后严纵出面,表示傅渺已经因为因果受到了她自己的惩罚,所以严纵愿意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而现在的傅渺,就算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与其在痛苦与愤怒中煎熬,不如摊开手掌解开禁锢。
因为宽容,所以原谅。
得知严纵的话后傅禹臣亲自上门感谢又代表傅渺再次致歉,并且自发将傅氏百分之十的股权转移到严纵名下。他知道,这次若不是严纵松口,傅渺的所作所为以及动机出发点各种证据很快就会出现在上级领导的办公桌上。即使她现在已经是没有行动能力的植物人,但到时候所判的罪行依然足以能够让傅渺或短暂或冗长的下半生直接在铁栅栏里躺着度过。
同时他也很清楚的明白,经过这件事,他便和严纵完全没有可能了。即使他从来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从来只是在不远处安静的观望,带着卑微与仰慕,但现在,他连这样观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虽然严纵并不接受自己名下多出的傅氏股份,但傅禹臣依旧执意将股份转移了过去,其实真正的想法不只是为了补偿。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就算在生活上再也不会有过多的牵扯,那生意上呢,或多或少,每年的股东大会上,总有机会能够再见她两面吧。
看着,能看着她幸福安康,就很好。
lyexile,admireimeofforever。
常年孤独的流放,守一个角落,得一见倾心,匿一生情动,择一人荒芜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