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长桥将海鸥岛与主港连接起来。现在在桥头排队的豪车至少有几十辆。海湾集团今天包下了整个酒店,制服笔挺的保安们彬彬有礼地检查电子请柬。
我们下了车观察情形。
一辆白色林肯车停在我们车后,车窗摇下,露出一个男子似曾相识的俊朗面孔。
&ldo;挪一下车好吗?堵路口了。&rdo;他目光一凝,&ldo;你是金路吧?&rdo;
&ldo;你好,李先生。&rdo;
雷切尔坐在副驾驶位上,对大卫&iddot;李说:&ldo;谢谢你肯带我们进去,李先生。&rdo;
大卫缓慢前行,转脸面向雷切尔,微笑着说:&ldo;能载上你这样的美女是我的荣幸,真希望这段路再长一些。&rdo;
我坐在后排,睨眼看着他俩。
安检口,大卫摇下车窗,递上一张卡片。保安打量着雷切尔和我:&ldo;这两位是?&rdo;
&ldo;助理。&rdo;大卫简洁地说。
他挥手放我们过去了。
林肯车驶上长桥,两边是碧蓝的大海,雷切尔的秀发被海风吹拂,遮蔽视线。
&ldo;你们是环保人士?&rdo;大卫问,&ldo;环保?&rdo;
&ldo;这次收购已经引起环保组织抗议了,反辐射什么的。&rdo;
&ldo;我对那个没有兴趣。&rdo;雷切尔说。
一晃神,我仿佛看见老雷额头的焦洞、明子杯沿的盐粒。为什么会这么巧,大卫&iddot;李的车刚好在我们后面?
我们接近长桥的尽头,前方的白色城堡雄伟矗立,东面的港口分布着许多独立别墅,西面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山下有一片青色的大湖。大卫将方向盘拨向左边。
&ldo;你这是往哪儿开?&rdo;雷切尔问。
&ldo;山坡下的停车场。那里很隐蔽,没有监控。&rdo;他说着,打开置物箱,将卡片扔了进去。在纸盒、文件夹、手机中间,我看到一颗圆形的黄铜扣。
我认得它,是雷切尔靴子上的铜扣,那一夜丢在了我家,我捡起来带去了雷的店里,坐在雷的沙发上还拨弄过它,那天下午以后就再没找到过。为什么会在大卫&iddot;李的车上?
我脑子嗡了一下,猛地扑向前排去勒大卫的脖子。
&ldo;干什么!&rdo;两人同时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