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嫁入王府一个月,下人们都在观察风向。
侧妃变正妃,按理来说是无上尊容。
可王爷的态度却耐人寻味,大婚后都没有宿在明德院。
落侧妃的欢心院也只去过一次,后面无论时落再用各种借口都无法把皇甫端骗进去。
转眼到了端王和端王妃进宫跪谢皇帝皇后的日子。
皇甫端极不情愿和时夏同行。
“到了宫里,记住管好你的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时夏:“哦。”
巍峨的红色宫墙隔绝出另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
皇甫端和时夏入内也得弃轿步行。
七拐八拐走了半个时辰,皇甫端又端起温和态度和太监大总管亲切打招呼。
刚入内,皇甫端便红着眼眶给年迈的老皇帝问安。
时夏悄悄瞥一眼,皇帝头发花白,虽精神矍铄,却也是个古稀之年的老头。
“端儿已经成家,朕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既然时家女对你有恩,岂能用侧妃之位打发,皇家气度,你还得多多掂量。”
老皇帝这话恩威并施。
既堵死了皇甫端的嘴,又让他别耍小心眼,安安心心做个闲散王爷,别整天和结党营私,意在皇位。
皇甫端的头深深垂在地上,声音温润,面容阴狠。
“多谢父皇!”
凭什么?
太子已死,父皇宁愿抬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做皇太孙,也不愿在他们这些兄弟里选吗?
离开御书房,两人还得去皇后的崇德宫谢恩。
皇后两鬓斑白,面容慈祥,表面上一碗水端平。
到了这个年纪,除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再也没什么可打击她的。
“好了,本宫这里也没什么留你们的,老十一,去你母妃宫里坐坐,她念了你们许久。”
离开崇德宫,两人又去落梅殿。
端王的母妃生的貌美动人,三十多岁却风韵犹存。
在宫里也是长盛不衰的存在。
看见时夏,她从头到脚挑剔一顿,最后甚至眼不见心不烦把她打发到御花园摘桃花。
走在路上,时耀包子脸气鼓鼓:
“太可恶了,那个端王分明就是伪君子,亏他在侍郎府还装得人模狗样,那啥梅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夏戳着弟弟的肉包子脸,无比快乐。
“你还笑?危机四伏啊!”
时夏只能收手:“放宽心,我有那么容易死?你先去御花园,我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