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暗看着他背负的剑,眼神十分沉重。这把剑是阴差阳错地落到风莲动手里,还是原本就属于风莲动?
他忽然想起来不久前姜书舞的那套剑法,收起神思回道:“不过是沾了父亲的光。听闻相国小公子拜了一位剑术了得的师傅,想必就是阁下了?”
“在下不才,剑术了得尚不敢当。”
林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本侯来洛阳还没去其他地方看过,琅中如何?可有好山好水可赏?”
“回侯爷,琅中当然不如洛阳,不若侯爷日后去琅中由在下尽地主之谊?”风莲动笑得落落大方,颇有一番侠客之感。
“风大师谈吐不凡,背上所负之剑也是把绝世好剑,敢忘风大师师承何人?”林暗面带憧憬,仿似对风莲动的剑很是垂涎。
风莲动不疑有他,回答道:“家师为琅中秦氏。”他将剑取下,剑身缠绕着白布看不清原貌,剑柄上雕刻着“鹤飞天”景象,“此剑为引水剑,与吞雾剑为阴阳剑,若非此剑是师父所授,侯爷喜欢在下便直接赠与了。”
“无功不受禄,况且英雄才能配宝剑,拿到本侯手中平白糟蹋了它。”这倒是实话,林暗一身枪法出神入化,对剑术涉猎恐怕还不如如今的姜书多。
“侯爷年纪轻轻便如此谦逊,日后必定前途无量。”风莲动夸赞道。
林暗听后很是受用,抱拳道谢:“承大师吉言。”
“在下万万担不起大师一名,侯爷与阿书是挚友,若不嫌弃唤我风大叔吧。”
林暗脑中灵光一现,瞬间笑上眉梢:“风大师可愿收下本侯为徒?若早些结识风大师便不会叫相国小公子捷足先登。”
风莲动惊讶地张着嘴,“侯爷想学剑术?”
“正是。”
适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很快卷起了狂风,墨发吹到额前来,模糊了风莲动眼底的情绪。
收定安侯为徒吗?还真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呢。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能亲手将他们培养长大,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侯爷愿意拜在下为师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必定知无不授,授无不尽。”风莲动朗笑道。
一旁缄口不言的姜仲春动了动嘴,林暗瞧见立即问:“相国大人有话要说?”
姜仲春索性直接说出来:“实不相瞒,这恐怕有些不妥。”
林暗一愣,心想姜仲春这老头子莫不是知道什么,连忙问:“有何不妥?”
这老头子思忖了瞬息,道:“姜书事事比不得侯爷,怎能做了侯爷的师兄,这岂不是委屈了侯爷。”
“这倒是。”风莲动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