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干了什么?”
林暗低下头去看他,姜书闭着眼,神情很镇定,那层茂密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着。
林暗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大概九日前,姜雁行弃城拥兵回撤,至南疆境外、祁地边缘扎军,以行军十四年、朝廷不下发任何军饷粮草为由而造反,据南疆百姓所说,此言,属实。”
闻言,姜书紧紧地吸了一口气,“当真?”
“嗯。不仅如此,龙阳王所管辖的城池中发生的内乱,也是因为朝廷疏于修建堤坝,导致水灾泛滥,从而百姓群起而攻之。龙阳王曾请命修建堤坝,却被皇上拒绝,理由是太过劳民伤财,灾后,皇上对赈灾银两却十分大手笔。”林暗语气沉重地说。
“我爹没错。”姜书道。
“他有错,为人臣子便不该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
姜书没答话,隔了些时候,问:“那系归呢?”
这回轮到林暗沉默了。他许久没说话,姜书便睁开眼抬头去看他,对上姜书的双眼,他顿了顿,才道:“洛阳被封锁与杨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什么关系?”姜书紧追不舍地问。
林暗摇了摇头,示意姜书不要继续问下去,便在这时,马车猛烈晃动起来,林暗护住姜书坐起身来,朝外问道:“何事?”
车外匆匆走进来一人,看了两人一眼,旋即垂下头,应道:“回侯爷,一人堵住了去路。”
“谁?”
不肖此人回答,前方传来一声怒吼:“林暗,你给我滚出来!”
马车中静了下来,林暗双眸一眯,眼中冷光尽现。见他要离开,姜书才回过神来,拉住他的手,问:“是秦南桑?”
林暗瞥了他一眼,“你别管,好好呆着,别出来。”
姜书怔怔地看了他片刻,抿起嘴点了点头。
林暗走出马车,一把冷剑已挥到眼前,剑光从眼前闪过,林暗瞳孔猛缩,蹬着马车跃上了车顶。秦南桑满脸怒容,见一击不中,立即展开了第二次进攻。
林暗绷着脸闪避,被秦南桑逼得节节败退,随行的人很快就拿起了刀剑将秦南桑围住。
后方马车中,安行川慌忙走了出来。见两人在几辆马车间不断纠缠,他忙喊道:“南桑兄有话好说!一上来就动手是为何?可是有什么误会?”
进攻之余,秦南桑还有功夫回答:“误会?林暗,大家好歹同门一场,在阔府四年遗思可有得罪过你?你派人将他关押起来是什么意思?”
安行川震惊地看向林暗,“侯爷他说的……”
虽然林暗一避再避,却很轻易地化解了秦南桑的招式,答道:“是真的。”
“为什么?”秦南桑大吼道。
“姜雁行造反为主谋,而风莲动是其左右手,傅遗思是风莲动的儿子,大燕抓他,有什么错?”林暗有条不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