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体型偏瘦,樊婶子可能她季轻然根本背不动自己,才没说这话。
“看着柔弱,没想到你的力气还挺大。”
季轻然背着樊婶子,脚步轻快地将她送回了家。
樊婶子拿出自制的膏药。
季轻然先按她的指示,帮她把腿绑到了夹板上固定好,又给她涂抹了药膏。
“手脚麻利,倒是有学医的天分。”
阴差阳错,之前将季轻然赶出门的古怪樊婶子,竟然答应收她为徒了。
“多谢樊婶子,我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一个冬天,季轻然都在学医中度过。
樊婶子的医学知识很庞杂,中医西医都懂,尤其擅长针灸。
季轻然和她往来次数多了,越发觉得她不像个乡下人。
但她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她自己。
樊婶子没有藏私,对她倾囊相授,季轻然也投桃报李,只字不提樊婶子
的怪异之处。
最近,她都没有时间进城。
而连崇山刚入武装部,忙着处理新工作,也没有闲暇来和她讨要报酬。
她托邱少机带话给连崇山,说他帮忙的事她一直记在心上,等天气暖和些就去找他。
两人直到过年,都没有见过面。
……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三月之后,天气暖和了许多。
扈山屯有人结婚,请白秀菊去赴宴。
扈山屯一共有六个大队。
因为支书扈长栓住在这里,季轻然他们这一片就成了一队。
白秀菊腿脚不方便,六队又离得太远,季轻然就代她前来吃席。
几个大队的人,年长一些的,村民们都认识。
但年轻人里有不少生面孔,季轻然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关于这些人的信息。
院子里搭了塑料帐篷,还点了暖盆。
冬天的衣服大家都没脱,酒酣之时,不少人头上都冒出了热汗。
男女老少互相敬酒,推杯换盏。
小孩子们绕着桌子跑来跑去。
女人们的呵斥声、提醒声不绝于耳,场面既嘈杂又热闹。
季轻然和王芬芬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