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拍拖浪费破案的时间
&esp;&esp;关应钧眼见着大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快步走过去扶住门打开,看着简若沉的背影轻笑了声,“小没良心。”
&esp;&esp;这句话飘进耳朵,简若沉脚步没停,唇角勾起一点笑,边走边翻完了手里的走访口供。
&esp;&esp;秦嘉阳在走访口供里是个挺优秀规矩的人。
&esp;&esp;上课下课,吃饭放学锻炼。
&esp;&esp;和林自明的社交圈高度重合。
&esp;&esp;两人表面上关系还算过得去。
&esp;&esp;直到林自明提出转系却仍要竞争社科研究基金的申请名额。
&esp;&esp;简若沉翻完最后一页,深吸一口气,抬手打开审讯室的大门走进去。
&esp;&esp;无论之前有什么情绪,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审讯人员最忌讳的就是在犯人面前露怯。
&esp;&esp;简若沉面色沉静,缓步而行,稳稳坐到了秦嘉阳的对面。
&esp;&esp;秦嘉阳喉结滚了滚,“怎么是你?”
&esp;&esp;“看来你光顾着畏罪潜逃,没来得及看新闻。”简若沉勾唇一笑,游刃有余摊手,“挑拨离间的计划没成功。”
&esp;&esp;秦嘉阳眼神乱瞟,“什么挑拨离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简若沉心里有了数,“给你支票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他叫你杀了林自明?他是谁?”
&esp;&esp;审讯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esp;&esp;秦嘉阳沉默地垂着头,双手死死交握着,一句话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esp;&esp;审讯室外,重案a组的警员站成一排,张星宗拿着审讯记录本奋笔疾书。
&esp;&esp;丁高问:“为什么说这句?秦嘉阳杀害林自明的动机不是为了争夺基金名额吗?我们现在不是要弄清楚支票和江含煜有没有关系?”
&esp;&esp;张星宗头也不抬,“不知道啊,不过小财神这么做,自有道理。”
&esp;&esp;丁高恍然。
&esp;&esp;再看向审讯室之内时,简若沉却已经站了起来。
&esp;&esp;他一边垂眸收拾手边的文件,一边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代表杀害林自明完全是你自己的意愿。你知道现在香江的死刑制度已经不是形同虚设了吧?”
&esp;&esp;秦嘉阳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esp;&esp;他张了张嘴,面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闭目不言。
&esp;&esp;有戏。
&esp;&esp;简若沉了然引诱:“如果有人教唆你杀人,教唆者量刑更重,你要想好。”
&esp;&esp;秦嘉阳喘着粗气,死死瞪着前方。
&esp;&esp;简若沉道:“支票是非法所得,警局会没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支票已经没了,保命才最重要。”
&esp;&esp;他轻声道:“其实……枪毙时要挨至少四颗子弹,你知不知道?”
&esp;&esp;“你想象一下,四个警察围着你,枪口指着你,时间一到,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枪下。”
&esp;&esp;简若沉称述的声音很轻,轻到叫人毛骨悚然,却充满了威慑力。
&esp;&esp;秦嘉阳吞咽了一下口水,“砰”字说出来时,他被铐住的手腕猛然一抽,厉声道:“不不不,给我支票的人是江含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