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已经是喜极而泣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打他的背,这点力气根本不痛不痒。
伊树看着这一幕,没多讲话,许燚却叫他:“道歉。”
云儿含糊不清地,不情不愿地小声念:“对不起。”
“你挤牙膏是吧?”许燚的语气不耐烦了,二人时光被他毁得一干二净,他脾气实在算不了好。
云儿又赶紧说:“我错了爷爷,对不起,我再也不跑了。”
大爷掉了眼泪,频繁说好,他扶孙子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你要好好读书,你要有出息,看着令人动容。
尽管是个外人,也能看出大爷宠溺孙子,溺爱的行为是有些不妥的。但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伊树看了一眼许燚,他表情还是臭得可以。
说罢,大爷又拉紧许燚的手,一句句话讲得诚恳,他说:“我一把老骨头没什么能谢的,到我家吃个饭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伊树不想麻烦他,不过许燚却答应了。
她有些惊讶,却没多问,便跟着一起去大爷家吃宵夜,云儿走在最前面,单薄的背影孤傲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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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回去之后只剩下沉默,他们爷孙俩的家不大,甚至还挺小。平时门就敞开着,过路来往的行人都能看见屋里的摆设。
大爷在灶台烧柴,云儿就坐在旁边递柴,如果不是刚才发生过闹剧,这样岁月静好,温馨动人的烟火那可弥足感人。
伊树看了一会爷孙,转身寻找许燚,他挽起袖子坐在门边,不讲话也不做任何事,手机也没看。
她跨过门坎,坐在他旁边,说着:“在乡下都没有隐私的,你看,这家家户户的门都不带关的,要是洗澡时有人找,那可尴尬了。”
她的冷笑话某人不为所动,伊树用胳膊肘碰他一下:“喂,你怎么啦?”
“我能有什么。”许燚说。
“哎,”伊树狐疑地观察他,她戳戳他的脸,“你明明就有。”
她的手被一把按住,许燚语气沉沉地叫她别闹,过了小半会儿,他说:“我在赌场玩牌,去飙车,老头儿也会是这个心情吗。”
伊树愣了一秒,他是许氏家族长房留下的孩子,继承权在手,还是独苗儿,她想了想,说:“肯定的。”
“那他怎么帮着二叔,儿子儿媳被害死也能忍,孙子被暗算也没表示。”
他其实知道答案,手心手背都是肉,因为另一个也是有结婚证的,合法生下来的儿子,就是不受宠,那也是亲生儿子。
伊树不知道怎么说,她也没有那么好,那么幸福的家庭,能够当作案例治愈他说,没关系,不是所有父母都这样。
她低低头,想了好半天,说:“父母,家长,不用把他们看得那么神圣,好像他们不会犯错。是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
“那我该原谅他?”许燚说。
“可以理解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