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不是一块来,是一起到。
看来没在做梦。伊树把头转正,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我梦见你了。”
许燚说:“梦见我什么了。”
她梦见许燚把她抱在怀里,心爱得不行。还一遍遍叫她名字,不回答就不松开她。她梦见好多零碎的片段,只要是关于他的,真实到她分不清哪边是现实。
当然了,她梦见的所有事情,都是不能告诉许燚的。
伊树轻轻笑:“我梦见你在台球室叫我擦巧粉,我擦了一回不够你还叫我擦,擦着擦着你就把巧粉倒在我头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说的云淡风轻,许燚顿时想起刚重逢没两天干的一堆事。过去没多久,如今才好好回忆了下自己在干什么。
他心里吃味,却嘴硬不松口:“欺负你一回,你能记一辈子。”
伊树这时候固执起来:“你不也很记仇吗,干嘛总说我。”
她抬杠,许燚也说:“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那你呢,你就这么对待病人?”
像两个幼稚鬼,谁也不肯比谁低一头。伊树不讲话了,她缄默着,许燚很认真地盯了会儿她的脸。
他觉得自己真无药可救了。强忍着不问,仍旧是问了:“你的病,治不好了?”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急性阑尾炎。她懂他藏在弯弯绕绕问题下的一切含义,包括这句话。伊树隔了几分钟才回答他。
她学着他先前的方式,说:“许大少,你是不是想问这么多年我过得好吗?”她顿一下,“别瞎操心。”
许燚微怔片刻,又几分了然地嗤了一声。
-
晚上伊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刷微博,惠文发消息说改天来照顾她。
她回复了静候佳音,调皮地叫她给她带一些乐子来玩儿。这个点医院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
许燚拧开把手,肩膀上沾了雨水,还残余了湿痕。
他一天哪也没去,净在医院跟她大眼瞪小眼,到了傍晚实在坐不住,便败下阵来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
伊树看他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许燚从口袋中挑挑拣拣,翻出一袋包装盒,是内衣款式,成套的。他直接甩在床上。
“你干嘛买它?”伊树问。
“你不换?”许燚很流氓地,颇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尺寸合适。”
伊树立马回想起上次在车里的意乱情迷,她脸色微恼,要不是身体还虚弱着,她是真的想收拾他了。
许燚是痘她的,憋一天他要闷死了,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很来劲,笑得又痞又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