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在顾怀曲接近暴怒地解释下,这个误会到底解开了。
郁承期得知贺轻候来过,不由得脸色阴沉,低声问:“他来做了什么?”
顾怀曲情绪已经平复了,面色清冷,但仍是不想搭理他,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没什么要紧事。若是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吧。”
郁承期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就知道贺轻候断然多事了,特地来一趟,不可能什么也没做!
……真是找死!
他转而看向顾怀曲,眼底那份戾气很快散了,好像生怕再惊扰了他一样,摸了摸鼻子,想到方才的事觉得有些好笑,唇角不禁有点笑意:“弟子方才误会您啦,不是有意的。”
顾怀曲脸色不悦,没有理他。
郁承期又道:“师尊,弟子可以提个要求吗?”
顾怀曲瞥他一眼:“什么?”
“弟子好久没见到你本来的样子,有些想你了。”郁承期压低嗓音,“可以抱你吗?”
“……”顾怀曲不禁恼然地看他,又开始觉得这个孽障不知廉耻。
但心头那股悸动又让自己觉得厌恼。
他忍无可忍,眸中冷了冷,觉得有必要与郁承期说个清楚,冷硬着脸,寒声道:“郁承期,我有话跟你说……”
还不等郁承期问出是什么,顾怀曲身形忽然晃了晃,一股乏力感涌上来——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灵力支撑不住了。
郁承期立刻扶住他:“师尊?”
顾怀曲肉眼可见的缩成了小小一团,又变回了猫。
“……”
看着略带恼意的雪白球,郁承期低低笑话他,指尖在他头顶摩挲了下:“看来没机会啦,下次再说吧。”
……
这日过后,郁承期第一时间找上了贺轻侯。
不出意外,贺轻侯受了重罚,并且因为那根玉势的出现,导致后宫中那群默默无闻的姬妾被郁承期记了起来。
一夜之间,那群女人被悉数遣散。
接着因此一事,宫中的魔臣开始为帝尊一脉感到担忧。
后果就是真应了贺轻侯那句话。
数人接连奏书,请求帝尊纳妃。
但郁承期并不听劝。
他一心的注意力,全在与鬼界的纠葛上。
郁承期不知道贺轻侯已经替他说了那些话。顾怀曲没告诉他,贺轻侯更不敢跟他说,导致郁承期还在自顾自地担心——倘若他真的对鬼界下了狠手,顾怀曲会不会怪他?
他还没想好如何跟顾怀曲坦言。
更没想好,该怎么劝顾怀曲借助“仙主”身份,与魔界和解,联手。
毕竟举世皆知,仙界纵然与鬼界有仇,但与魔界的仇更深。当年经棠与吟风接连陨落,他们的部下在他们死后依旧厮杀不止,仙魔两界多少出身大宗、声名显赫的前辈,就此死于两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