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清仙尊平日最不喜看人争辩,也不擅与人争辩,尤其面对自己的弟子,据理力争只会让他感到羞耻!
面对着郁承期的责问,他唇角弧度冷冽,反倒辩不出口。
见他不答,郁承期更觉得火大,眸里泛着阴狠的光泽:“你怎么不说话?”
“顾怀曲,你要是真有本事,不妨对本尊动真格的试试。”他眯了眯眸,“总归本尊手里的人质多得是,师尊座下那么多弟子,本尊一个一个的杀。杀了一个,还剩下几个,你也不能拿本尊怎么样……是不是?”
“够了吗!”
顾怀曲最恨他提起这事。
冷着脸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欲加之罪?”郁承期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歪着头,眸色阴蛰,“本尊冤枉你了?你敢说你不恨我?”
“既然有自知之明还问什么?!滚出去!”顾怀曲毫不留情地冷喝他。
嘶……
郁承期太阳穴突突跳。
只要一想到顾怀曲对他心存杀念,他就觉得十分介怀。
他对谁都记仇,在他眼里对他不好的人没有例外,都该死!
可偏偏他知道顾怀曲是怎样一个人。
如果连顾大仙师都会用下三滥的手段阴人,那这世上就没有端端正正的好人了。他只是越气极了越心生叛逆,不刻意抹黑顾怀曲他就难受。
可谁允许顾怀曲就这么认账了?
找死吗?!
郁承期忽然轻嗅了嗅,闻到顾怀曲身上有股清幽的香气,以及淡淡苦涩的药味。
他不禁恶向胆边生,忽地凑近上来,不遗余力地讥讽了句:“师尊……你该不是嫉妒徒儿吧?”
顾怀曲立时警觉退后,没几步,背后便紧挨到了墙,无处可躲。
他不禁有些羞怒,冷厉地瞪郁承期:“我嫉妒你什么?”
他被郁承期堵在角落,对方那双锋锐而懒散的眸子正睨着他,眯了眯眼,挤出声卑劣的鄙薄:“嫉妒徒儿比你大呀。”
郁承期故意将气息呵在他耳廓上,嗓音压得低沉,“徒儿比师尊大很多,所以师尊看不过眼了,是不是?”
顾怀曲没有反应过来,耳廓先泛红了一圈。
他像是被那股热气烫着了,面色仍旧眉间厉皱,冷得很。
只是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可就算看不过眼,师尊也不能将徒儿切掉呀。”
“您是徒儿的好师尊,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以后可千万别再犯啦。”他语气阴郁,低声道,“倘若再有下次……”
“可别怪徒儿,拿它弄死你。”
拿……什么?
顾怀曲脑中空白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