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叫人质综合征。它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心里变化。
具体指的是被劫持者,对罪犯产生的一种复杂感情。大多数是产生好感与依赖心里。
那些女孩明确地知道自己逃生无门,就会产生一种生死命运都掌控在罪犯手中的情结。
她们对待劫持者的态度,也有最初的恐惧害怕,变成喜欢和依赖。
女孩们的青春身体,和光头的粗暴行为简直是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反差。
光头没过多久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曹志则在满地捡拾的散落的烟丝。
“你的火机都没了,还捡烟丝做什么?”我低声问。
曹志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自嘲般苦笑着说:“还有一个。”
说着他从墙角的垃圾堆里,找出来一个小小的,肮脏的绿色塑料火机。然后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
不知道白橙有没有危险,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不想逃出去?”我在曹志耳边说。
他听到“逃”这个字,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曹志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笑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逃?”曹志的声音低沉而癫狂:“你知道我这双腿是怎么没的吗?你他妈知道吗!”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逃跑的时候,被那帮畜生发现了。
曹志说:“这里的笼子都没有上锁的,要逃你自己逃吧,我只想活着。”
他的话已经足以证明,逃跑的难度有多高。
最可怕的不是铁锁头,而是心中的锁。
“我是警察,让我出去了,这帮狗屎肯定完蛋。”我骗了曹志,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欺骗。
曹志的神情稍微一变,却又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对于这种被罪犯折磨怕了的人,说太多也没用。只是给了他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关键还是要看他内心的选择了。
足足有十五分钟的寂静,我们俩都一言不发。
而我心里却焦急万分,挂念着白橙的安危。
曹志的心里,可能在经历着痛苦的抉择。生存的本能叫他做蒙住双眼的羔羊,而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之火,却在怂恿他以身犯险。
终于,曹志还是打开了心里那把锁:“我……我想出去!该怎么做!”
“帮我解开绳子。”我冷静地说。
曹志像做贼一样,偷偷地看了一圈四周。接着似乎下定了决心,拖着他残破的身体,静悄悄地凑到了我身后。
他双手哆哆嗦嗦,尝试着去解我手上的绳子。
可能是长时间的虐待与饥饿让他没有力气,曹志紧张地忙活了半天,那绳子却纹丝不动。
“用火烧!你不是有打火机吗!”我低声说。
曹志皱眉瞪着我说:“烧绳子的味道一旦传到楼上,我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是最好赌吗?”我说:“怎么现在不敢了?”
是赌博把曹志害到如此境地的,可能是这个“赌”字刺激了他的神经。
“我不敢赌?”曹志好像变了个人,他的目光变得决绝而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