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叁熊肆见自己打制出来的铁斧如此厉害,也拿着铁斧玩了好一会。最后在舒白的叫喊下,这才回去小木屋里继续炼铁。知晓铁斧的用处,熊叁熊肆打铁更加努力认真。舒白力气小,他就负责找原材料炼铁。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舒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山顶。刚坐下来想喝杯茶,就听到一个小幼崽哇得大哭出声:“我的小鸟,呜呜呜……”“怎么了?”不明白幼崽为何突然哭起来?兽人们齐齐往他那边看去。只见哇哇大哭的是飞鹰族的幼崽。他哭得伤心,而站在他身边的鹰信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幼鸟尸体,呆滞的眼神不解地看着身旁的幼崽,不明白小家伙在哭什么。看着手中幼鸟的尸体问:“你饿了吗?要吃吗?”幼崽哇地一声哭得更加伤心,“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小鸟,才养了两天,呜呜……”“天天,别哭了。”鹰展道,“反正你养大也是吃的,现在吃和以后吃都一样。”“呜呜……可我想养……夜狼族的幼崽们,他们都有,就我没有,呜呜呜……”舒白闻言,看向金子与黑子他们那边。那一堆小幼崽,惊慌得瞪圆双眸看着飞鹰族名叫天天小幼崽的惨剧,小爪子紧紧地抱住鸟窝,弯身保护窝里小鸟。“金子和黑子有了两只小鸟后,就一直在养小鸟不与其他幼崽玩。”“幼崽们得知他们养小鸟是为了解决村子的食物问题,就跟着去找,现在大家手上最少有两只幼鸟,每天结队找虫子喂鸟。”流云说。流云是夜狼族雌性中最年长的,族中雌性都爱听她的话。舒白忙于做铁制品,弟弟们就交由流云帮忙看。舒白得知弟弟们每天在做的事,笑道:“看来咱们族中的幼崽每天的生活也很丰富。”小家伙,你在做什么“阿落肯定是咱们族中的养鸟大户!他天天让我砍树捡到的小鸟给他养。”夜秋看向跟幼崽们一起护着鸟的狐落,道:“阿落,你给一只给飞鹰族那小幼崽养吧,别让他哭得这么吵了。”夜秋小声嘀咕,“鹰王那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的眼神也太可怜了。”夜秋向来讨厌飞鹰族的兽人,可如今的鹰信他却讨厌不起来,反而有几分同情。毕竟,鹰信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阿父。“我不要!”狐落拒绝道,“万一又让鹰王吃了怎么办?”“你这小崽子,你有这么多给他一个怎么了?没见他哭得很伤心吗?”狐落不以为意,“夜秋哥,你以前告诉过我们,兽世生活恶劣,常常会遇到许多困难的时,但面对困难的时候不能哭,哭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必须自己亲手去做才行,你心疼那只小幼崽,你明天在抓只幼鸟给他好了。”“哪还有?!”大鸟在地动发生的时候就跑了,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前两天还能捡到不少的幼鸟,可是,没有大鸟照顾的幼崽,在巢里被活活饿死。今天砍树,他就见到不少鸟巢里死去的幼鸟。“让他来与你一起照顾吧。”舒白说。“他不过也是想养小鸟罢了,阿落你养这么多鸟也很辛苦,所以不如让他来和你一起养,不去飞鹰族那边的庇护所,就不必担心小鸟会被吃掉。”狐落还是有些犹豫。夜秋看不下去,道:“快去,帮你一起照顾,不要你的鸟,这好事还不行?”在夜秋的催促下,狐落不情不愿地去找那位飞鹰族的小幼崽。小幼崽抹着眼泪被牵了过来。见到狐落有一簸箕的幼鸟,更是伤心地大哭起来。鹰或过来道谢:“谢谢你们帮我们哄天天。”“没帮你们哄,是他太吵了。”夜秋道,“我知道天天是你们族中唯一的幼崽,但是,你们别太宠他,要是像鹰展那样,我会后悔今天的决定。”飞鹰族这几年来幼崽越来越少,出来一个就全村宠着。鹰展就是当初村中唯一的幼崽,飞鹰族可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天天现在是我们族中唯一的幼崽,不宠不行,不过,你若担心天天会像阿展一样,不如就交给你们来帮忙教如何?”“你们族中的崽要我们来教?”夜秋竖眉道,“我们哪有那个时间?我们族中自己的幼崽都看不过来,流云,你说是不?”“族中的幼崽们最近就是抓虫喂鸟看鸟,我看管他们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多一个幼崽少一个幼崽,好像问题也不是很大。”流云说。鹰或感激地看向她,“那就辛苦你们帮忙看下,天天应该会很高兴,我们族中没有其他幼崽,他总是自己一个人玩,现在有这么多幼崽可以和他一起玩。”“我在这里先说了,天天要是敢欺负我们族的幼崽,我就不让他们一起玩!”夜秋提醒。鹰或点头应好。飞鹰族小幼崽的插曲算是结束。舒白有些小困,趁族人们在煮晚饭的期间,他躺在干草上小歇。金子和黑子,还有一春一夏悄咪咪地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金子和黑子突然发力,朝着地面开始挖土。一春一夏将他们挖出来的土运到离洞口远些的地方。不到一会的功夫,挖好洞的四个小家伙又跑走。他们捧这一个个鸟巢回来,金子先钻进去,将放着幼鸟的鸟巢放进洞里。舒白笑了笑。这群小家伙是怕鹰信也会吃掉他们辛苦养的小鸟。但把鸟当老鼠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舒白想,要不要教小家伙们怎么养幼鸟?他真怕小家伙们会把鸟养死,伤心好几天。藏好幼鸟金子从洞里出来,做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状。正巧,他的视线对上舒白,开心地跑过来,“大锅!”“大锅~~”黑子也跑过来。一春一夏警惕地守在洞口,保护他们四个小家伙的幼鸟。“金子,黑子,你们的小鸟养得怎么样了?”舒白问。黑子激动地双眸发亮,“长小毛毛嘞!”“大锅,你今天干了一天活肯定很累,我给你踩背。”金子说。舒白颌首应道:“好啊。”他转身趴在干草上。金子黑子爬上来,小爪子有节奏地踩在舒白背上。力度刚好的踩背,舒白舒服地闭上双眸。他小睡了一会,吃饭的时候被夜秋叫醒来吃东西。吃饭前小睡一会,族人们都睡觉时,他又成了最精神的那个。金子和黑子四脚朝天地睡得正香。舒白给他们盖上兽皮后,起身走出木棚来到火堆旁。他拿出匕首,找来一块木头削了削,试试匕首的锋利。这会,一个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向,是鹰信。鹰信的双眸已经没有那么呆滞,稍稍有些光彩。“小家伙,你在做什么?”“削点东西。”舒白看了看木头的大小,道:“看能不能削个碗出来。”“我今天好像把天天惹哭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幼崽爱哭是自然的。”鹰信没说话,顿了下,目光又开始呆滞起来。沉默了快一分钟的时间,他问:“小家伙,你在做什么?”“削木头。”“为什么还不睡?”“一会就睡了,鹰王,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你快去睡觉吧。”“小家伙,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王吗?”鹰信的声音有几分凄然。舒白无话可说,老年痴呆是最残忍的病,它让你活着却又夺走了你所有的记忆。“阿父,你怎么来这里了?”见鹰信不见,鹰或和鹰展连忙找来。鹰信抬头看向他们,道:“你们是谁?”鹰或身形一震,蹲在鹰信面前,温声道:“阿父,我是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