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风朝他看去,“是的,夜秋有什么办法能让白白开心起来吗?”“没办法吧。”“为什么?”“白子看的那个方向是银子失踪的方向,他一直盯着那边看,应该想银子了。”既想也害怕默风顿了下,疑惑地看向夜秋,“银子是谁?”“白子的弟弟,王你连这个也忘了?”夜秋反问。默风想了想,想了好一会也没在记忆中找有关银子的信息,他点了点头。夜秋没想到默风连银子的事也能忘掉,但转念一想,默风初次见面连他兽形的模样也忘记了,忘掉相处时间并不长的银子好像也不奇怪。银子的事对舒白而言很重要,夜秋不想看到默风刚与舒白结为伴侣,因为对银子的事不知道而和舒白闹矛盾。他一五一十地将银子的事告诉默风。默风闻言,皱皱眉,“我怎么这么没用,没有在那时候弄死那个叫烈越的。”“鬣狗们要是像这次来的金狮们就好解决,那群鬣狗因为族人少从来不敢与我们正面打,总挑我们族人落单的时候,打不过就跑,一跑就藏起来。比蚊子还烦人,明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就是弄不是他们。”夜秋无奈地耸耸肩,“王,你也不必觉得没弄死他是自己的错,是他们太狡猾了。”“不管如何,还需要帮白白找回银子。”默风深思道。夜秋沉默了片刻,顾虑地看向默风。“王,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你说。”“……我觉得银子可能已经死了。”听得这话,默风拳头立刻攥紧。夜秋立刻连退好几步,“王,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银子那么小,烈越是狡猾胆小的兽人,他并不强。摔下悬崖虽然运气好活了下来,可他们哪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烈越还受伤着,银子那么小,又加上遇到地震,连你都在地震中受伤,烈越不可能不受伤。如果在地震中活下来,受伤的烈越无法狩猎,他有可能会把银子吃了……”说出这个假设,夜秋心里也觉得难过。金子银子黑子三个小家伙他都喜欢。可是,再喜欢也解决不了银子有极大可能不在的事实。“王,白子或许也有这个猜测,所以,他回来后就再也没有提出去找银子。他或许在想,照顾好金子黑子,总比去找可能找不到的银子好……”“你很懂白白吗?”默风突然问。夜秋愣了下,“啊?”“我觉得白白还是会去找银子,算了我自己去问白白,你去做事吧。”默风道。夜秋也不知道默风是哪来的自信,但继续说丧气话有可能会挨揍,于是他赶紧溜了。默风叹了口气转身去找舒白。舒白在实验小屋里。默风刚踏进屋里,舒白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立刻跟他分享一个好消息。“王,我的实验好像成功了,你看这块木头。”舒白将一块木头递到他的手里。默风看着木头,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特别吗?”“这个。”舒白拿出一个紫色的果子。“我从这个果子里提炼出来的油,涂抹在这块木头上后,将木头晾晒了三天后,之后在放在水里泡了三天,这是刚从水里拿出来的,可你看树芯是干的。”这果油舒白不知道防虫能不能做到,可防潮是做到了。默风闻言将木头重新放回水里,再捞出来看,树芯确实是干的。水在木头上似乎是遇到什么干滑的东西,水珠完好无损地快速往低处滑落。瞧见这一幕,舒白脑海里猛然想出一个法子。“王,你能回去帮我拿块布来吗?”“好的。”默风回到山顶的织布屋拿一块布给舒白。舒白将布浸泡在果油中。接下来,他便不再管那块布,去忙其他事。舒白这边的活,通常忙到一个小时左右就忙完,再去做其他的事。默风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忙东忙西,一圈走下来,发现舒白发呆的时间少了许多。但到晚上等晚饭期间,舒白又开始发呆了。且又是看着那个方向发呆。默风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问道:“白白,在想银子吗?”舒白思虑了片刻,点头道:“是的。”“要不我们明天出去找?”“不是现在。”“为什么不是现在?”舒白道:“我在等幼崽们养的信雕长大,也在等兽人们学会文字,还在等族人们存够足以过多的食物,也在等就算我不在,金子黑子也能被养得肥肥胖胖。”“银子不在身边,我什么都不能再为他做,但金子和黑子,我要先照顾好他们一段时间。”舒白会去找银子,可是,他不能为了找银子而忽视了金子和黑子,这对他们而言,很不公平。那会地震时,所遇到的海啸,舒白其实被吓得不轻,他很怕金子与黑子也出了事。也因那次,他明白与族人们在一起的金子和黑子也不一定安全。他需要让族人们再变强一些,强到他能安心去外找银子。“白白,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这几天为何总看着那边发呆?”默风问。“天气开始变凉了,我担心他熬过了地震,会熬不过寒冷的冬天……”舒白苦涩地笑了笑,“我这是不是有些矛盾?既要晚些时间去找他,又怕他已经没了。”“白白,等春天来了,我再陪你出去找。”默风目光坚定说。舒白笑问:“不怕跟我出去又再次遇到意外?你现在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谁说我记忆没恢复,我一直都记着你的事,再说,有那次意外我这次会更小心,毕竟有你在,我会保护好自己!”河边小屋。烈越将割回来的野草扔进圈里,饲养的野羊看见吃的快步走了过来,埋头苦吃。又忙了一天,烈越伸了伸懒腰进到屋子。屋子里的正中心有一个火堆,火堆旁银子卷着一块兽皮,听见开门声银子立刻站起来拖这兽皮走过来,说:“大狗狗,给我做衣服!”“你自己不会做?”“不会!”烈越皱眉,“你不是会用树叶编衣服吗?”“树叶轻好弄,兽皮有些重很难弄,给我做衣服!”银子将兽皮递到他面前,“最近晚上好冷,大锅说过天冷要多穿衣服,不然会生病,银子不想生病!”开始上课烈越满是嫌弃地看着他手里的兽皮,再看看这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沉默了好半会拿过兽皮。“老子当王这么久,从来没给谁做过兽皮衣,你个小崽子算什么东西,居然要老子给你做衣服。”嘴上虽然是在埋怨,烈越已经从旁边的小竹篮里拿出骨针与麻线。跟银子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烈越见证了许多新奇的创作。将竹子编成可盛物的篮子,将泥烧成可烹饪的陶罐。还有房子的搭建,以及将树皮捻成线等。银子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在村子时,将舒白教给兽人们的东西,都一一学会。只是,银子虽然懂,但因为小手小,力气不足,多半是命令烈越做。“不是这样的,你要先给我量尺寸再做!”银子阻止道。烈越嫌弃,“尺寸是什么?”“就是你要先比我有多高,手有多长,这样!”银子拿起兽皮在身上比划。烈越问:“冬天的时候,你不能一直保持兽化的状态吗?保持兽化状态往兽皮衣里一窝不就行了?要做什么衣服!”“大狗狗,你这么笨,没有我的帮忙你能好好的吗?”“什么?你说什么?!”烈越气得眉头抽搐,这是银子第一次当面说他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