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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听起来很有威力啊。&rdo;

翠西指指她的大房子。&ldo;政府也这么认为。&rdo;

凯瑟琳的灰眼睛聚焦在她身上了。&ldo;翠西，可以问你一个有关你的工作所面临的职业伦理困境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你开发了一种很容易就遭到滥用的软件。拥有这款软件的人能借此获得并非所有人都拥有的巨量信息，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滥用。你编程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过吗？&rdo;

翠西眼都不眨地回答：&ldo;当然不在乎。我的软件和其他软件，比方说……航空模拟程序，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使用者会用它来执行前往不发达国家的飞行紧急救援任务。有的却用它来载着乘客去撞摩天大楼。知识只是一种工具，就像所有的工具一样，它的结果取决于使用它的人。&rdo;

凯瑟琳靠回椅子，深有触动。&ldo;那么，让我来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rdo;

翠西突然觉得她们的谈话有点像是工作面试。

凯瑟琳伸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微小的沙粒，举到翠西面前给她看。&ldo;我突然想到，&rdo;她说，&ldo;你的元系统实质上是让你计算沙滩的总体重量……通过每一次称一颗沙粒的方式。&rdo;

&ldo;是的，基本上是这样。&rdo;

&ldo;如你所知，这颗小沙粒有质量。很微小的质量，但无疑是一份质量。&rdo;

翠西点点头。

&ldo;这颗沙粒有质量，也就存在重力。当然，很微小，几乎感觉不到，但它毕竟存在。&rdo;

&ldo;没错。&rdo;

&ldo;好，&rdo;凯瑟琳说，&ldo;如果我们把数万亿颗这样的沙粒堆积起来让它们互相吸引，形成……比如说，形成一个月亮，那这样合并起来的重力就足以改变所有海洋的位置，整个地球的cháo起cháo落都会受它牵引力的影响。&rdo;

翠西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但她很喜欢这样的论述。

&ldo;那么，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rdo;凯瑟琳说着扔掉沙粒。&ldo;如果我告诉你某一种思想……你脑子里形成的任何一个微小的想法……都是具有质量的，你会怎么想？如果我告诉你这种思想是某种确凿的物质，一个可测量的实体，具有可测量的质量，你会怎么想？当然，那是极小的质量，但无论如何是有质量的。那意味着什么？&rdo;

&ldo;假定地说？嗯，显而易见的含义就是……如果思想是有质量的，那么它就存在重力，并能够把其他东西拉向它。&rdo;

凯瑟琳微笑了。&ldo;你说得对。现在，我们再推进一步。如果许多人把意识聚焦于同样的思想，那会发生什么事情？所有这些同时发生的意念融会成一种思想，那么这一思想的累积质量就会开始增长。于是，它的重力就增大了。&rdo;

&ldo;对啊。&rdo;

&ldo;这意味着……如果有足够多的人开始想同样的事，这种思想的重力作用就会变得有形有质……产生真实的力量。&rdo;凯瑟琳眨了眨眼。&ldo;它就会对我们的物质世界产生可以称量的影响。&rdo;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