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来以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尤铭问,“您家里人跟您说过吗?”
赵志文:“我对很多时候的事都没什么记忆,但他们说我有时候……人特别奇怪,发脾气,骂人,还想喝酒,他们没给我买我还想打他们……”
他越说,脸色就越白:“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现在想想,我没记忆的那段时间,跟赵大成一模一样。”他咽了口唾沫,“我老婆说伺候不了我,搬去跟儿子儿媳住了。”
赵志文眼里有些湿润,他吸吸鼻子,笑得有些尴尬:“别见怪,只是我这么大年纪了,忽然成了孤家寡人,我有点难接受。”
赵志文跟尤爸爸一样,也是他们老家难得出的一个高中生。
娶的老婆以前是中学老师,儿子是中央美院毕业,一家人的受教育程度都不算低。
尤爸爸看着自己这个老朋友,叹了口气:“那你该跟我说,你不知道你那话多伤人。”
赵志文低着头,不敢去看尤爸爸。
尤铭:“您这有纸笔吗?”
赵志文连忙说:“有,有宣纸和毛笔。”
尤铭说道:“您写个字拿给我看吧,随便写什么,就写您现在最想写的字。”
这话一出口,尤爸爸和赵志文都愣住了。
赵志文看着尤爸爸:“小铭还会这个?”
尤爸爸也一脸迷茫:“别问我,我也是刚知道,不比你早。”
尤铭笑着说:“就是看过几本杂书,也不一定准,试试看吧。”
赵志文明白了,这就是年轻人试着玩,他笑了笑:“我去写。”
等他把写好的字拿过来,尤铭已经把这屋子打量过一遍了,他没有把露水带出来,凭眼睛发现不了什么,这还是学艺不精,如果真把方术摸透了,是可以自己给自己开眼的。
尤铭接过那张纸。
赵志文写了个“纵”字。
尤铭看着字。
尤爸爸连忙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赵志文也好奇,虽然听说过解字,但还是第一次真的看见。
尤铭没有解释,他自己基本功不扎实,能有自己的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赵叔叔,这样,我晚上再来打扰您。”尤铭说道,“咱们试试吧,晚上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赵志文惊讶道:“小铭还会驱邪?我之前精神出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吧?我之前也听人说过这种事,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铭说道:“只能试试,我也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