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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田川先生，你没事吧?&rdo;水原惠子道。

&ldo;嗯?为什么这样问?&rdo;

&ldo;昨天你打电话到公司时，声音很难听啊。&rdo;

&ldo;啊，原来如此。放假那几天玩得太疲倦了吧。&rdo;田川笑了笑。然而，哑子吃黄莲，有苦也只有他自己知。&ldo;你没事了吗?身体都好了吗?&rdo;田川问道。

&ldo;是的。&rdo;水原惠子泛超了一点红霞，&ldo;对不起，要你担心。&rdo;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

由今天开始，又继续那千篇一律的每天。

田川很快吃完饭，返回座位上。水原惠子虽然一度为爱人的亡却而大受冲击，但看来已渐渐恢复过来。但并不是已忘记了一切，而是已捱过去了，人，也随之更加成熟了一点。

&ldo;请喝茶吧。&rdo;

&ldo;啊，谢谢。&rdo;

水原惠子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

&ldo;昨天是山口先生的丧礼&rdo;&ldo;呀。对。&rdo;

田川的心情显得凝重起来。

昨天的屈辱，不禁又浮现脑海。

&ldo;他也太可怜了。&rdo;田川道，&ldo;曾几何时，他也曾风光过一段日子。可是，也堕浅得太快了。&rdo;

&ldo;我却不想怎么同情他。&rdo;惠子道。&ldo;假若自杀的是尚未成年的小孩，我会替他掉泪……然而，他是自甘堕落的，有什么法子了。&rdo;

&ldo;这确实也是事实……&rdo;田川道。

昨天那个女学生：……我竟然……像禽兽一样……

想到昨天的事，田川顿觉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责备仓田。对了，仓田也该知道自己的女儿已入院了吧?

&ldo;田川先生。&rdo;惠子叫道。

&ldo;嗄?&rdo;

&ldo;我想让今野先生把孩子生下来。&rdo;

&ldo;是吗?&rdo;

&ldo;我在这个新年假期里已考虑得很清楚，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这是一个新生命而且，是承继着今野血统的……我不忍把胎儿就这样落了。&rdo;

惠子很平静地把话说了，没有表现出半点困惑的样子。

&ldo;我很明白你的想法。&rdo;

&ldo;我希望能继续在这里工作，把弦于生了。田川先生，可以吗：&rdo;田川一时无法马上回答。

&ldo;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上头那些顽固的人，不知道会怎样说?……&rdo;&ldo;只要有产前产后的休假，我想过了，好歹也能捱过去。当然，这恐怕有点非分之想吧。&rdo;

&ldo;不，你的勇气是可嘉的。&rdo;田川说出了心里的话。&ldo;我会为你尽力周旋。&rdo;

&ldo;谢谢你。&rdo;

惠子微笑着。

那微笑的面孔，仿佛和以前的惠子不同了。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可以独立的女&ldo;呀，有电话。&rdo;惠子一下子把田川桌子上的电话拿了起来。&ldo;喂，请问，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