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没有为难他,话头一转便移开了那个话题,“小砚,你这孩子,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你,其实我有个儿子跟你一般大,是个oga,可惜早年因为一些原因,只能一辈子都躺在疗养院里,下次许姨带你去看看他可以吗?”
说完,许姨一脸希翼的看着阮砚,似乎很希望他能答应。
阮砚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点点头应下。
许姨,“好了,出去等吧,汤还得再炖两个小时呢。”
阮砚被赶出厨房。
在客厅站了两分钟,最后给萧烬拨了通讯。
就在响铃的一秒,通讯被接通。
阮砚似乎都没想过萧烬会秒接,甚至没想过他会接。
对面是萧烬的声音,“阮砚砚?”
阮砚:嗯?
阮砚砚?多说了一个砚?
不等阮砚开口,对面的声音又问,听起来有些紧张,“你有受伤吗?绑你的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萧烬提起受伤,阮砚忽然想起季端,当时他一个人对上几十号人,不知道季端怎么样了?!
他才刚被放回家,短短一天经历这些他整个人的神经一直绷紧,方才跟许姨聊聊才终于放松下来。
阮砚顿时有些紧张的问,“季端,季端怎么样了?”
原本还担心阮砚状况的萧烬一噎,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死不了。”
阮砚没注意到他的语气,继续追问,“他受伤很严重吗?”
“别太低估我身边的人。”萧烬的语气彻底冷下来。
阮砚捕捉到他变冷的语气,再次出口的话也变得有些生硬,“是啊,我一个情人,哪里有资格评判金主身边的人。”
对面沉默了许久。
久到阮砚以为萧烬挂断了通讯。
可一看通讯界面,两人还是接通的状态。
萧烬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因为一句话牵动他的心绪。
以前刚成为他情人的阮砚若是说这样的话,他会不置可否,甚至不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样的露着爪子的猫倒是好玩。
可阮砚在他身边不过短短大半年,他见过多面的阮砚。
从龇牙咧嘴爪尖锋利的猫变成乖乖听话的小白兔,小白兔的阮砚太没意思,他又把这样的小白兔变成了牙尖嘴利的猫。
甚至只是随便的一句话都能让他难受。
萧烬没遇到过阮砚这样的人。
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或许这就是报应?
前面他对阮砚的真的太不好了。
可他没想过放阮砚离开。
阮砚在说出那种冷刺刺的话时便后悔了,他被萧烬带去那个会所看了人兽斗被激出了压在心底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