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垂眸,身上有些地方很脏,估计是刚才按那个男人的时候沾上的。
“那个,刚才我在后山摔倒了,学长来找我的时候沾上的。”这时,提前回来的骆予突然走过来,说完又看向阮砚,眨巴着眼睛开口,“学长,你说要摘的那个药草找到了吗?”
阮砚反应过来,这是骆予给他找的借口。
阮砚摇头,“没找到,丛林太深,明日我再过去找找。”
一下午的基因采集完毕,收拾好设备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
洗漱完,阮砚正要关灯睡觉为明日要做的事养精蓄锐,刚走到床边,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阮砚看了一眼,是视频通话。
萧烬打来的。
接通。
通讯器出现一个悬浮光屏。
“萧烬?”阮砚没从光屏里看到人,他下意识的先,开口叫了一声。
窗未关,一侧的窗帘忽然轻荡,阮砚的声音带着试探却又清润好听。
“砚砚。”萧烬微哑暗磁的嗓音从光屏中投来阮砚却没看到人。
听到他突然这样叫自己,指尖突然发麻,这是他第三次听到萧烬这样叫他。
之前那一个月,他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阮砚在他面前的乖巧甚至装傻充愣,他不觉得自己瞒过了萧烬。
萧烬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段时间以来的纵容,让阮砚学会了得寸进尺这个词。
试探犹疑,成了阮砚经常做的事。
阮砚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他话少,不是真正的有事要说,他跟萧烬待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无话可说。
寂静的空气裹着刺人的寂寥,最后还是阮砚先开口,“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那边顿了顿,“给你打电话就必须要有事吗?”
“我想你不可以?”萧烬嘴硬语气又不好。
阮砚坐在床上,撑在床上的手掌心突然钻入一股电流般快速游走。
阮砚无奈,“你想我就不能温柔的说吗?”
温柔?
萧烬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温柔是什么,没人对他温柔过。
就连想,他也只会生硬的说。
阮砚是他突如其来的执念,缠绵悱恻也抓不住的执着,突如其来陌生的感情影响了他的判断。
一旦动心,满盘皆输。
萧烬强压着想要立即把人带回来的情绪,他愿意给阮砚自由,就算知道阮砚筹备实验室不找他要钱,反而另找人要钱他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