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退两步,突然被地上横卧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眼看着要向后倒去。
可下一秒他却倒在一团柔软的皮毛里。
‘吼——’低吼声在阮砚耳边响起,湿热的舌扫过阮砚的脸,阮砚将手腕上通讯器调到最亮,微微抬手,对上一双凶狠熟悉的黑眸。
阮砚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白虎。
大白?
大白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萧烬也
‘吼——’又是一声低吼拉回阮砚陡然变得杂乱起来的思绪。
信息素分化兽是不是离自己主人的距离过远,他想起方才绊了一下他的东西。
抬起手上仅有的亮光,衬着光他才发现地上躺的是个人。
阮砚微颤着把手抬过去,彻底看清楚了那张脸,心头的枷锁好像被什么狠狠冲击了一下,看见大白他已经能大概猜到,可确定地上的人是萧烬时,整个人怔愣住。
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些,心尖泛起了失重。
萧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来找他的吗?
还是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可那个被萧烬从斗兽场买回来的alpha说过,他跟萧烬已经失去了联系。
“呜——”大白突然呜咽了一声,用个舌头舔了舔躺在地上没有意识的萧烬。
收缩的心脏紧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懈,阮砚恢复平静,伸手过去掌心被染红有些粘腻的感觉。
是血迹。
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微弱的灯光也不足以让阮砚能够好好检查萧烬的伤。
心底的酥麻散去,只有无数凉意刺穿心头,阮砚拉起萧烬的一条手臂,将他的臂弯搭在自己的肩上,咬着牙半托半扛才把人带进屋。
阮砚将萧烬丢在客厅的地垫上,蹲下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他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傻,如果萧烬死了,那么大白也应该不在了才对。
大白跟在后面进屋后,‘扑通’一声就趴下了,小白绕在大白的身边喵喵叫。
福泽心灵,阮砚知道小白是担心它。
大白伸着舌头在小猫脑袋上顺顺毛,看着像是在安慰它。
撞得头破血流
客厅的光昼亮,阮砚看见大白的身上也有不少伤势,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只能时不时的伸出舌头在小白的身上舔一下。
阮砚仔细检查萧烬的伤口,手臂和腿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腹部有一摊血迹但没有继续流的迹象,全身检查一遍后阮砚才发现萧烬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后脑,时不时的还有鲜血冒出,像是被什么重物用力的砸了一下。
阮砚上楼拿出行李箱里的医药箱,然后下楼,蹲在萧烬的身边用消毒酒精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阮砚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消毒酒精往伤口上淋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在来到萧烬后脑的位置时,动作才稍稍的轻了一点。
将萧烬的伤口包扎好,任由他那样继续躺在地上。
入秋的季节算不上凉,但这样躺在地上一晚的滋味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阮砚坐在沙发上观察了半个小时,确定萧烬后脑的位置没有再流血,他才起身上楼。
上楼时,靠在大白身边的小白突然消失不见。
‘吼——’乖乖趴在地上的大白低低的吼了一声,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阮砚才不管他委屈,再次下楼手里拿着一床薄毯,见大白不知何时依偎到了萧烬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阮砚看了两秒,又拿着薄毯上楼。
阮砚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萧烬出现,他的身边好像有零零散散的冰雪信息素裹挟在他的身上。
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