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夏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刚醒来。
“妈,今天身体怎么样?”
连静心在女儿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来,“还行。今天这么早过来,吃过晚餐了没?”
“我当然吃过了。思远做了您最喜欢的豆角,所以今晚一定要多吃点。”佑夏笑了笑,将还暖暖的饭盒捧出来,体贴的摆放在床上的小桌上。
连静心拿着筷子,尝了几口。侧目看一眼正帮自己端茶倒水的女儿,“夏夏,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
“是妈你的错觉,你看,我胖胖的,最近还打算减肥呢!”佑夏笑嘻嘻的,还作势转了个圈。
“你啊,别为了妈的事操这么多心了,妈明天就出院。”
“妈,我不准!不把病治好,怎么可以出院?”佑夏赶忙放下水凑过来。
“妈知道你为难,这也是不想拖累你。你就顺了妈的意思吧。”连静心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钱不是问题,我总会有办法的。您就别操心了。”佑夏执意坚持。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要遭受什么,她都不会放弃。
连静心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
从小就倔惯了,下定决心的事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长叹了口气,她不再说什么,沧桑的眸子深深望着女儿,突然说:“夏夏,今天裔琛来过这里。”
佑夏脸上的笑,再也挤不出来,她看一眼母亲,“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我。他没有敌意,看得出来他是真关心我的病情。你别这么紧张。”
“妈,你太善良了。”佑夏没有说付裔琛打电话让院长催款的事,她不想平添母亲的难受。
“傻瓜!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能看不穿一个人?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不知道四年前怎么突然做出那种事……”说到过去的事,连静心更是忧愁的深叹口气。
“婚礼上,他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佑夏语气很平静。
但她却永远都记得,付裔琛那天的话――连佑夏,连个手指头都不能碰无趣的女人,我付裔琛再没有兴致陪你玩下去。
也对。
付裔琛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也真的没必要一直在她面前受气。
“他说的你就都信?或许,他这么做有他的难言之隐。”连母感叹。
“不管怎么样,这都过去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佑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妈,我还要出去一趟。”
“现在吗?”
“可不是。今晚要加班。”她小心的撒了个谎。
“那行。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早点儿回去。别为了妈忙得太晚,有些事做不来,咱们就不勉强。”
“是,我都记得啦。您就安心养病就行了。”佑夏笑着将母亲的碗碟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