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望了眼床头柜没见着手机,韩一便从裤子里拿出来递给她,&ldo;你的手机密码我不知道,所以我没有机会改通话记录。&rdo;
韩一说这话之前也许她是想亲眼证实,现在已没了必要。蔚蓝把手机捏在手里然后喝了半杯水,韩一依旧笔直的站在她床边,两人很近所以他身上的沐浴香味她也能清楚的闻到。
&ldo;昨晚我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如果有的话,我向你道歉!&rdo;
耳根开始慢慢发热变红以至于到最后整句话说完时已漫延到了脸颊上,她不敢直视他那双惑人的眼睛,只好低头看着灰色被子暗自反省。
&ldo;我不接受道歉,你要怎么做?&rdo;
韩一看着快要将头重新埋进被子里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计划得逞的笑,&ldo;苗蔚蓝,你趁着醉酒占我便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事后总是说要给我道歉,可你的诚意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今天你要不要一次将过去那些一并结清,我也好相信你是真的在给我道歉。&rdo;
蔚蓝心想她的态度如此诚恳怎就让他看出了没诚意,也是,她不是演员不是影后感情拿捏不到位也无可厚非,但他怎能用专业眼光来苛求她。
&ldo;对不起,昨晚我喝醉后言行举止让你产生了不适,也谢谢你昨晚接我回你家,才没露宿街头。韩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rdo;
他没有不适相反的他希望以后天天能如此。
韩一在自己的床边坐下后,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望着她那张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柔声细语问:&ldo;你和我结婚怎么样?&rdo;
心动吗?期待吗?是的,她已经激动到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脑子里也立马想象了几遍自己穿上洁白婚纱的样子,可有什么用呢?他的母亲亲手将她推下楼让孩子胎死腹中她也因此失去了以后能成为母亲的资格,在他养父公司困难的时候威胁她和韩一分手,如果不同意会让徐氏雪上加霜!残忍到不堪回首的过去纠葛她不想回忆,更不会将那些事情告诉他,所以这一次还是像四年前那个冬天再任性自私一回好了。
蔚蓝上半身穿着睡衣下半身却没有穿睡裤,好在衣服够长遮住了尴尬的部位,她从被子里起身妩媚笑着攀上他的后背,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ldo;韩先生第一次都没那么值钱,现在又如何能让我心甘情愿给你后半生呢!分手的事我擅自做了主可能你还没认清,不过你要是想听我今天也可以重新说一次。不瞒你说,我最讨厌结婚,如果是你的话那就更讨厌了,整天对着同一张脸,那可得多无趣,你不如想想其他什么的,比如再陪你睡一次,我觉得这样比较实际。&rdo;
口袋里的盒子继续守着黑暗,里面装着的承诺也许此生都不得见到光明。
韩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暴戾的眸里闪着晶莹,他用力将她的下颌捏住厉声说:&ldo;你总是能在我幸福的时候说最残忍的话,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心痛吗?还是你苗蔚蓝早就没有了心,在你胸腔里跳动的不过是个仿真器官而已。&rdo;手指隔着她的衣服在心脏处游走,片刻后停下他将手心贴在她的胸膛,&ldo;我真想拿把刀将它挖出来看看,也让你自己看看!&rdo;
&ldo;苗蔚蓝只是对韩一没有心,这件事还要我向你证明几次呢?我不爱你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rdo;
&ldo;那你昨晚说的话又算什么?只是酒醉后的失言吗?&rdo;
蔚蓝努力将自己的笑容变得强大,可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眶里流向耳后的发丝里,韩一俯身用温热的唇将泪痕拭去,笑着问她:&ldo;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将爱我这件事假装不爱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有难以言说的理由那就告诉我你不能说,有不能解决的事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rdo;
&ldo;够了,我没有难以言说的事情也更没有事需要你帮我!流泪只是因为被你的手抓得很疼,韩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rdo;蔚蓝打断韩一的话使劲力气去挣脱他的禁锢,奈何他的手如同锁链牢牢套住她动弹不得,&ldo;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请松手让我离开。&rdo;
&ldo;苗蔚蓝你今天执意要从这里出去,那我们真得就结束了!&rdo;韩一说完从她身上起身,眼里再没有一点眷恋。
&ldo;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这个月底刚好是第五年!&rdo;
蔚蓝拿起床边沙发上的衣服去更衣间换上,用凉水匆匆洗了一把脸后,便从韩一的卧室里开门出去,当她路过走廊下楼时余光扫了眼楼梯转角处的那间房,可惜她没机会再打开进去。
争吵过后的房间静得让人心慌,关上灯后韩一躺在她睡过的地方,那里早已一片冰凉。委屈求全不过是他妄自以为可以两全其美,也许她有爱过,只是清醒后不再选择记得。
&ldo;你还是将我丢下不愿再寻我了!苗蔚蓝,如果我们都有时光机回到过去,你还会不会想要遇到我?你肯定会说不愿意,可我还是愿意的。&rdo;
阳光穿透云层炽烈的照在身上,蔚蓝仍觉得全身仿佛陷入了北极的冰洋中,头疼胃疼浑身没一处不疼她现在只想关在没人打扰的屋子好好睡上一觉。
从品尚出来后站在路边打车,身旁几个市政人员正为枯树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成串挂上树枝那如繁星的彩灯也绕着枯枝一圈复一圈,到晚上通了电后b市该有一番喜庆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