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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船牌的。&rdo;

&ldo;福尔摩斯说过的最富哲理的一句话是‐‐&rdo;

&ldo;&lso;我们追求、我们想抓住。可最后我们手中剩下了什么？一个幻影。或者比幻影更糟：痛苦。&rso;&rdo;

&ldo;‐‐《退休的颜料商》。&rdo;

叮当。

彩虹的心灵被神秘地撞击了。她忽然满脸通红，有很多话涌到胸口，季篁却突然间硬生生地刹住，指着其中的一盘菜说道：

&ldo;这个味道很不错，叫什么来着？&rdo;

何彩虹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回头叫送菜的小姐：&ldo;服务员！&rdo;

&ldo;您还想要点什么？&rdo;那个学生模样的服务员过来问道。

&ldo;我点的是四喜丸子。&rdo;

&ldo;这是四喜丸子。&rdo;

&ldo;我点的是用冬菇、冬笋、鸡蛋、葱姜、酱油、绍酒、精盐、花椒、八角做出来的著名的鲁菜四喜丸子，这不是四喜丸子，这是黄焖丸子。&rdo;

&ldo;它们都是丸子。……价钱也是一样的。&rdo;

&ldo;它们的本质不同。一个本质是四喜，一个本质是黄焖。&rdo;

&ldo;它们的本质都是猪肉。&rdo;服务员眨了眨亮晶晶的小眼睛。

彩虹将脸一横：&ldo;这位小姐，既然你在餐馆工作却分不清四喜丸子和黄焖丸子，这是学艺不精，基本概念错误，我不跟你吵，叫你的经理来。这菜上错了，我吃了也不付钱。&rdo;

&ldo;嗯……别去叫经理好吗？&rdo;服务员的声音顿时软了，举起手上缠着邦迪的食指，&ldo;刚才端菜时我的手被油烫了，太痛了，一分心，记错了菜名……&rdo;

&ldo;小姐，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傻很有爱？是的，我有爱心，但我的爱心不给人玩弄。别找理由了，我要见你的经理。&rdo;

服务员苦着脸进后堂了。过了片刻，苦着脸地回来了，端给他们一碟四喜丸子。

&ldo;知错就改，这就对了嘛。&rdo;彩虹将丸子审视了一番，夹了一个在自己的碟子里。

然后她就看见那女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越掉越多，干脆嘤嘤地哭了起来。

彩虹顿时傻眼了：&ldo;哎……同学……这么一点小事，你也犯不着哭成这样吧？&rdo;

&ldo;呜呜……我们经理把我开除了……呜呜……我拿不到工资……呜呜……下个礼拜要交房租……我要睡大街了……呜呜……&rdo;她越哭越伤心，一屁股坐下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ldo;你是……这学校的学生？&rdo;

&ldo;……刚毕业，找不着工作……我家在农村。&rdo;

&ldo;蚁族啊！你早说啊……&rdo;彩虹站起来，&ldo;我去跟你们经理说，刚才只是一场误会。&rdo;

&ldo;那经理早就看不惯我了，一直想开我……&rdo;

季篁叹了一口气，掏出钱包：&ldo;同学，你的房租多少钱？&rdo;

&ldo;三……三百块。&rdo;

&ldo;这是三百块，你先拿着用吧。&rdo;

&ldo;老师您真好，谢谢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