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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哦，不会是由于某种特别的原因吧？&rdo;

&ldo;您是什么意思‐‐某种特别的原因？&rdo;

&ldo;我说不上‐‐就是那样。您太出人意料了，伦。我从未感到我真正了解您。&rdo;

我们坐下来，吃着冰冷的晚餐，因为玛丽外出了。

&ldo;客厅里有您的一封信，&rdo;格丽泽尔达说，&ldo;丹尼斯，去拿一下，好吗？&rdo;

一直默默无语的丹尼斯听从了。

我接过信，发出一声惊讶。在左上角写着：亲启。急件。

&ldo;这一定是马普尔小姐送来的。没有其他人离开。&rdo;

我的判断相当正确。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

我突然想到了一两件事，我非常想与您聊聊这些事。我感到我们都得尽力帮助澄清这个非常神秘的惨案。如果可能，我将在九点半过去，敲您的书房的门。也许，亲爱的格丽泽尔达可以过来，给我的侄儿做伴，使他开心。当然，如果丹尼斯先生喜欢来也可以。

如果我没有接到回信，我会等他们，并在我说的时间过去。

您十分真诚的简&iddot;马普尔我将信递给格丽泽尔达。

&ldo;哦，我们会去！&rdo;她高兴地说，&ldo;一两杯家酿甜味酒，正是星期日晚上所需要的东西。我想，正是玛丽做的牛奶冻让人丧气，就像太平间里拿出来的什么东西。&rdo;

丹尼斯似乎对这并不那么着迷。

&ldo;对你们倒是挺好的，&rdo;他抱怨道，&ldo;你们可以谈论所有这些有关艺术的书籍的高雅的话题。我总是坐在那里听你们谈，像个十足的傻瓜。&rdo;

&ldo;这样对你有好处，&rdo;格丽泽尔达平静地说，&ldo;这让你别那样自大。并且，我想雷蒙德&iddot;韦斯特先生并不像他装出来的那样聪明绝顶。&rdo;

&ldo;我们很少有人这样。&rdo;我说。

马普尔小姐究竟要谈些什么，我十分纳闷。在我的所有教民中，我认为她的精明远胜他人。这不仅是因为她亲自看见和听见发生的事，还因为她能从注意到的事实中做出贴切的推断，其精确程度令人惊讶。

如果我在什么时候要行骗的话，让我害怕的就是马普尔小姐。

九点刚过一会儿，格丽泽尔达所说的&ldo;侄儿娱乐聚会&rdo;开始了。我一边等马普尔小姐，一边将与凶杀案有关的事实写成一张大致的时间表，以打发时间。我尽量将这些事实按时间顺序排列。我不是个准时的人，但我是个有条理的人，喜欢将事情井井有条地记录下来。

刚好九点半的时候，窗户上传来轻轻的一声敲击声。我起身迎接马普尔小姐。

一张很精致的设得兰披肩盖着她的头和肩。她显得有点苍老衰弱，满口是不成句的激动的话语：

&ldo;让我来，您真好……亲爱的格丽泽尔达真好……雷蒙德很欣赏她……他总是叫她完美的格勒兹（让&iddot;巴普蒂斯特&iddot;格勒兹：jesndaptistegreuze（1725‐1805），法国风俗画和肖像画家，妇女肖像画尤为精美。‐‐译注）……不，我不要脚凳。&rdo;我将设得兰披肩放在一张椅子上，转身坐在一张面对客人的椅子上。我们互相看着，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