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多谢搭救,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在下,呃,我叫舞悠然。是准备前往北安县城赴约的大夫。不知公子可方便透露……”舞悠然开口道谢,话说的牵强,却是肺腑之言。
“南宫谨。”不等舞悠然问完话,南宫谨已然回答了舞悠然的询问。
南宫谨起身走向窗户,背对着舞悠然,偏过头来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谨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不记得了。”舞悠然苦笑一声,重复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关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如今这个名字也是新取的名字,至于我以前是谁,什么身份,有怎样的纠葛全部一无所知。你的问题,我实在答不上来。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无论什么结果都好。我很满意自己此刻的生活,对于以往并无任何留恋。”
南宫谨回转身来,带着满脸意外之色望着舞悠然,为了她的坦言而略感意外着。
“你,是否生过孩子?”南宫谨忽而这般问道,呛得舞悠然直咳嗽,幸亏嘴里未曾喝水,不然可就糗大了。
舞悠然一脸错愕之色,没想到南宫谨什么问题不问,偏偏问了这么一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有人刚认识就问人生了孩子没吗?
实在是太乱来了。
错愕过后,舞悠然倒也不曾隐瞒,点了点头道:“我有个儿子,跟我姓。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会三个月大了,叫做舞平安,小名安安。让你见笑了。都是当娘的人了,居然还分不清一个人的好坏,这般就让人骗了,险些就要悔恨终身了。”舞悠然回答了南宫谨的问题后,却是忍不住自嘲一声,对于百里香伪装成李靖瞒骗她的事情心里头还是耿耿于怀。
说起百里香,舞悠然不禁问道:“南宫公子,请问之前抓我的那人人此刻在哪?莫非是被逃了?”
“你这般关心那个男人做什么?莫非是心软了?”
“心软?怎会。那个人是个采花贼,我怎么可能为他感到心软。我只是担心人跑了,我昨晚受的惊吓岂非无处可报了。”舞悠然应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平添几分女子的妩媚,加上舞悠然此刻的虚弱模样,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那你可以放心。他没有机会再去祸害别的女子了。”南宫谨淡淡的应道,虽然没明说,舞悠然多少也猜得出那百里香的下场,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了。
“公子的救命之恩不胜感激,只是此刻天色已经大量,我还有同伴在原先住着的客栈里,我想尽快回去,免得让他为我担忧。”舞悠然身子稍微有点气力后,准备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鞋子早已不知所终,自己是赤脚躺在南宫谨的床榻上,裤腿上沾着黄土,就那般躺在人家的床铺里,说不出的狼狈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么脏,还弄脏了你的床榻,真是对不起。”舞悠然忙开口道歉,有错在先自是先行认错,更能得到主人家的谅解。
“沾了就让人再换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毋须这般在意。不过,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我让人给你请大夫过来,顺带替你通知一下你的同伴一声,告知对方你在此。就不知道那客栈就什么?你的同伴叫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也能休息,更何况我也是大夫,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医者难自医,你别推辞了。即便不想在此逗留,至少让我派人买套适合你穿的衣服,你总不会想要这副模样从薛家客栈离开吧?虽然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外泄?”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谨会这般说,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这模样确实不适合离开,便接受了南宫谨的建议暂且留下,由他安排人通知苏广她在此处的消息。
南宫谨从屋里出来后,原本淡然的神色却通过一丝疑惑。
若是按着他的性格来说,不该是这般多话之人,为何今日里居然说了那么多以前不会多言的话语,还主动帮忙舞悠然寻人,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哪怕舞悠然的肩胛骨处会有他独门的纹身,也不是造成他如此改变的理由。
南宫谨想不透,也懒得去想。
反正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再来一次,他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舞悠然身上会有那多血色牡丹的纹身。
他与她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