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欧阳岸!&rdo;
第六十八章nbsp;
nbsp;飘雪的冬天
&ldo;欧阳岸?&rdo;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愣了下,脑中不由自主的竟然闪过了印岸的样貌。可是,毕竟他们的姓不一样,不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我心中暗想。
&ldo;这个名字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一个人?&rdo;大头杨歪过头盯着我,故意卖关子似的问。
&ldo;恩,印岸!&rdo;我脱口而出道。
&ldo;没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rdo;大头杨的话真让我大吃了一惊。
&ldo;欧阳岸就是印岸?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当然是查出来的。他可以改名字却无法改样貌,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欧阳岸的样貌有了不少的变化,但是多年办案的经验,还是让我在看到欧阳岸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印岸!&rdo;
印岸就是欧阳岸!!那,欧阳琴不就是印岸的亲生女儿!!与印岸交往过程中注意到的种种细节快速的在我脑中闪过,曾经的一些疑惑,似乎也豁然有了解答。
&ldo;怪不得欧阳琴总跟我说,印岸对她非常好,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这样看来,印岸莫不是早就知道欧阳琴是自己的女儿了,只是一直都没告诉她。&rdo;
&ldo;恩,看来很有这样的可能。而且,我怀疑当年在朱琴疯掉后接走欧阳琴的就是印岸。&rdo;
&ldo;那当年,印岸为什么告诉欧阳琴实情并和她相认呢?&rdo;我问。
大头杨皱眉沉思了一会,&ldo;印岸应该是有他自己的顾虑吧。当年朱琴一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被学校开除,而欧阳岸的学业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其实比朱琴大了两届,算是朱琴的师哥,在朱琴被学校开除的当年,他顺利的毕业,同时因为学习优异,还被学校举荐到国外著名的心理学府读研。如此,他不顾对朱琴的承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国深造。&rdo;
&ldo;无耻!&rdo;我忍不住骂道,&ldo;那朱琴不是很惨?&rdo;
&ldo;是比较惨!听他们说,朱琴生下孩子一年后,因为忍受不了岛上邻人的流言碎语还有父母的责难,在一个清晨抱着孩子独自离开了凤凰岛。从此以后,下落不明。&rdo;
&ldo;你说的这些,欧阳琴是不是也都知道了?&rdo;我问。
&ldo;我想,是吧。据我所知,欧阳琴不但打听了朱琴的经历而且还去g市大学了解了欧阳岸的情况。在g市大学查询欧阳岸资料的时候,就有老师说前阵子有个漂亮的女子也来查过,还问我们互相认不认识。我想那个人肯定就是欧阳琴!&rdo;
&ldo;这样的真相,对欧阳琴打击一定非常大!&rdo;我低声道。
屋子里陷入沉默。
我忽然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于是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吹进屋子,我闭上眼,用力呼吸,顿时头脑清醒了很多。风带进几片小水珠,飘落到我脸上,湿湿的,睁开眼,窗外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小雪花,几乎忘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ldo;欧阳琴,你现在会在哪里?我真的好担心。&rdo;我的心和身体一样的冰冷。
第六十九章nbsp;
nbsp;焦躁
&ldo;这样看来,你们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欧阳琴吧!&rdo;我对大头杨说。
&ldo;可以这么说吧,我们也只是大概了解到了她的一点行踪,而且去的太迟,线索从她离开g市大学后就全断了。&rdo;
&ldo;有分析过,她可能会去哪里吗?&rdo;我问。
&ldo;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我觉得她最有可能的是去找印岸!&rdo;大头杨说,&ldo;下一步,我就打算去印岸家找她。&rdo;
&ldo;我看不必了一个多月前,我去找过印岸,他已经辞掉工作,搬离s市了。&rdo;
&ldo;啊?印岸搬家了?&rdo;大头杨吃了一惊,沉思了会,接着道&ldo;会不会跟欧阳琴查知自己身世有关?难道欧阳琴已经去找过他了?&rdo;
&ldo;恩,可能性很大!&rdo;我说,&ldo;以她冲动的性格,很可能要去当面质问印岸。&rdo;
&ldo;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早该回来了呀,怎么会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rdo;大头杨似乎意识到不妥之处,顿了顿,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换了语气道,&ldo;她不会出事吧?&rdo;
&ldo;不知道。不过,按道理,印岸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不会伤害她的。&rdo;
&ldo;唔&rdo;大头杨点头,&ldo;那,她有没可能做些想不开的事情?&rdo;大头杨望着我,声音冷静的问道。
&ldo;你是说,她可能自杀?‐‐不,不会的,她肯定不会这样做。&rdo;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起来,&ldo;她还有牵挂,她还有母亲,她还有我!她绝对不会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rdo;
大头杨沉默片刻,&ldo;这样吧,我先回去调查印岸的去向,你就在这边守着,看欧阳琴会不会回来,咱们保持联系。&rdo;
我点点头。
大头杨起身离开。我独自待在屋内,心情沮丧。
两个月来,艰难的等待,却是这样的结局,我惶惶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多日来的表面平静忽然之间便被内心涌出的焦躁所替代。其实,我对自己的解释并没有底气,我真的不知道欧阳琴会做出怎样的事来,她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她也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到过死,如今面对的又是那样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她会如何面对?她真的不会想不开吗?我的头脑里不停的在盘旋着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