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过是一个耽于幻想而又追求时尚的美国少女。这只是那些悲剧中的爱人们制造的苦乐掺半的风流韵事罢了!&rdo;我嘲笑道,&ldo;我简直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狂热的左派舞蹈迷竟然会被这些皇室的谎话欺骗。&rdo;
&ldo;黑勒&iddot;你变得有点愤世嫉俗了……&rdo;
&ldo;你看着吧。&rdo;
&ldo;……这个乱世啊。&rdo;
&ldo;谢谢。实际上我一直就是愤世嫉俗的。&rdo;
&ldo;你只是这样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爱上你的原因:你是我所见到过的最浪漫的大笨蛋。&rdo;
&ldo;骗你的。&rdo;
&ldo;你不是说你在这里工作吗?为谁工作?&rdo;
&ldo;哈利&iddot;欧克斯先生。&rdo;
她的蓝眼睛立刻闪亮起来,兴奋地眨动着,&ldo;别开玩笑了!他可是个十足的怪人!你可以想见他有多怪:用刀子吃豌豆。骂起人来像一个粗俗的水手。但是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他怎么样?&rdo;
&ldo;已经死了。&rdo;我说。
海伦的眼睛顿时瞪圆了。这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看到两个威严的黑人警察站在身后。
&ldo;你必须回到西苑去,先生。&rdo;那个拍我肩膀的黑人警察说。
在他们的陪伴下,我又回到了西苑。
我被带到了台球室,那里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只在靠墙的一个怪异的木头牌桌上点了一盏小灯。那气氛有些阴郁,昏暗的灯光让人感觉如同走进了华纳公司的老警匪片。牌桌上隐隐约约地挂着一条大鱼‐‐旗鱼、枪鱼,或者是别的什么鱼,我就好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游泳的城市孩子。
两个穿着软塌塌的西装,戴着软呢帽的人躲在阴影中。一个人个子很高,面容冷峻,大约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像是警察局的侦探。另一个人大约五十岁,矮矮胖胖的,鹰钩鼻子,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完全是电影里侦探的样子。
如果他们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设计这么一个令人心跳的场面,只是为了给我来个下马威的话,我真是忍不住想笑。从前我曾经是芝加哥警察局历史上最年轻的便衣警察,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小小的渎职,我也可以给这些家伙们上一堂恐吓课。
&ldo;有什么好笑的吗?&rdo;高个子问道。
&ldo;哦,不。&rdo;我赶紧止住傻笑撒了个谎。
&ldo;你就是黑勒?&rdo;那个矮胖子懒洋洋地问。
&ldo;正是。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谁?&rdo;
&ldo;这是爱德华&iddot;麦尔岑上尉。&rdo;高个子指着他的伙伴说。
&ldo;这位是詹姆斯&iddot;贝克上尉。&rdo;矮个子同样指着高个子说。
也许我该等待掌声消失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