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眸中,好似看见了那一袭尊华的紫衣,那一双浅笑绯冷的眸子……
众人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后退,皆是怕被他灼伤。
冷飞流几次想上前按住储慎安,皆是不得其门而入,储慎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灼得附近的黄沙也滚烫滚烫的,如同火山爆发之时喷出的岩浆
这般诡异的景象,早已让众人嗔目结舌。
良久,储慎安站起来,他左掌抓住自己的右臂,仰起脸看了那一眼那一轮永不消逝的红日,随后一头朝那红日冲了去,如利箭离弦,速度快得非凡人所能及,刹那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上官清平生还未见到此等怪相,问江回渊道:“江先生,你见多识广,说说这人,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也未曾见过……”,江回渊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只是,似乎是他体内,有一股他难以压制的力量,在脱离他的控制……”
上官清似懂非懂,觅儿微微凝着眉,看向储慎安不顾一切冲去的那一轮红日,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刺光。
而此刻大漠的另一头,寂璟敖拖着施醉卿远去,施醉卿的衣衫已被黄沙刺破,那灼人的黄沙与肌肤相贴,很是难受。
她心中大骂寂璟敖的同时,也在想着该如何脱身。
她咬了咬牙,左腿微微曲起,扭头看见有一个小沙丘,当身体撞上小沙丘时,她左腿抵着沙丘,身体腾飞间,她转身,用力朝马背上的寂璟敖撞去——
同时,她被绑着的双手圈成一个枷锁,从寂璟敖的头顶铐下,用力地勒住寂璟敖,“快让马停下,否则我勒死你——”
她似乎听到了寂璟敖一声轻笑,可见这男人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施醉卿气恼不已,又加重了力道,此举不过是换来男人提紧了缰绳,马儿疯狂又极有技巧性地甩着屁股,几次堪堪将施醉卿甩下马背——
施醉卿知道,这匹马是得了寂璟敖的指示,故意在整她,她对自己奈何不了寂璟敖而越来越烦躁,索性不再与寂璟敖作对,给自己找罪受。
她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为以防万一,未曾将手从寂璟敖的脖子上移开,只是懒懒的搭在寂璟敖的肩膀上,蓄势待发,警备未曾放低。
她心中腹诽,不知这马鞭是何材质,她用内力竟挣脱不开,缩骨功也奈何不得,这般耐劳有韧性,若是能引进东厂,不知道要“造福”多少人。
身下这匹卖弄风~骚的马逐渐消停,施醉卿得以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眼前,马儿奔往的方向,是那永远奔跑不到尽头的地平线。
她的手指在晃动中偶尔拂过寂璟敖冰冷的面具,一如这个男人冷得让人退避三舍的性子,施醉卿想起皇尊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对男人的这张脸,也突然地……好奇起来……
她手指有意无意试探地用力往上撞,企图撞掉寂璟敖的面具,寂璟敖大约是发现了她那点小心思,猛然伸手,单掌包裹住她的双手,微微施力,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施醉卿本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更不是个安分的,寂璟敖越是这般遮遮掩掩,她便是越要对着干。
或许这是曾经碍于卧底的身份,不敢对皇尊做的。
她扭着手臂,妄图挣脱寂璟敖的控制,这般纠缠之下,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亲密无缝,寂璟敖的背脊,微微的僵硬起来。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