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自认为以他对他的了解,这是绝不可能的。止水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给活路的人。
可止水却那样做了,完全不给小黑留任何生路和妥协交涉的余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思虑了一段时间后,带土开门见山地问到了完全意外的答案:
&ldo;你没感觉到吗?她身边一直有人跟踪监视。如果村子真的会追究,那在我施幻术的瞬间,他们就会阻止了。他们没有阻止,那就说明他们可能也想试探看看你说的小黑到底能不能读懂人心。&rdo;
似乎为了给带土吃颗定心丸,止水又补充了一条:&ldo;如果证实小黑并不能读懂或者说控制人心,他们也应该会出手的,你完全不用担心。&rdo;
这段话很有用,终于让带土的心平静下来。
带土再次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用布擦拭着遮阳镜上的那薄薄的一层灰尘。止水的话让他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而且得到村子肯定的事。
小黑被怀疑是应该的。
自己没有错。
反正小黑也不会……死?
不会……吗?
带土越想越不对劲。
假设真的有人一直跟踪监视未定,假设小黑真的能读懂人心,这些人不早就暴露了吗?
而这些早就暴露的人刚刚看到了一切,如果还继续跟过去岂不还是会被小黑读心,让小黑顺着他们的心中所想演一出戏,顺便让他们救下来?
这必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但必然是他们能预见的可能性。
所以这些监视人员即使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继续跟过去。
顶多远观。
但隔多远才能不被小黑观测到呢?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带土越来越想不通,心中的疑惑不安也越来越多。
他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太阳镜也仿佛越擦越脏。
忽地,他看到了桌上的那朵小花‐‐那是之前路过花店时,未定开玩笑般送给他的一朵白色小花,此刻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闪耀着光辉。
&ldo;我一个男孩子要什么花啊。&rdo;
&ldo;你还是收下吧,我难得有闲心买花。再不济你也可以扯花瓣玩啊。&rdo;
带土轻轻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桌前,轻轻地张开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这朵花的根精部分。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又觉得自己急需要做些什么平静下。
&ldo;去,不去,去,不去,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