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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詹洛点点头，&ldo;他可能不愿意那样对待一个男人，让他靠自己那么近。&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维琪问。

詹洛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好像觉得他下面的话可能让她尴尬，&ldo;我不确定，但根据我读过的这方面的文献，当凶手用刀子杀人，或扼死人，或任何让他与被害人有近距离身体接触的方式杀人时，他会变得性欲冲动，这并不罕见。也许在这个案子中，当我们的凶手感到性欲被激起时，他不想靠近另一个男人。&rdo;

&ldo;他不想那样，因为那样是有罪的。&rdo;哈利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显得很遥远。

&ldo;那非常有可能。&rdo;詹洛说。

&ldo;也许他只是不想把血弄到身上。&rdo;维琪的语气中有一种嘲讽的味道。詹洛明白了哈利和维琪的意思，他厚厚的嘴唇上露出微笑，&ldo;我们在进行专业争论吗，孩子们?&rdo;

&ldo;只是不同意见而已，不知道谁应该是我们的主要嫌疑犯。&rdo;哈利说。

詹洛冲他们咧嘴一笑，&ldo;足以成为主要嫌疑犯的人有多个吗?当你们的杯子满得溢出来时，应心存感激，小孩子们。&rdo;

&ldo;除了你刚刚检查完的他的主要嫌疑犯之外。&rdo;维琪说。

詹洛抬起眉毛，&ldo;这位年轻的牧师?&rdo;

哈利点点头。

詹洛又笑了，&ldo;我听到警局的人都在传，说死人跟你说话，哈利。但是对于这个可怜的恶魔，你可能问得有点太多了。他的喉头整个被割断了。&rdo;他轻轻笑了一声。这时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他循声望去。

维琪和哈利也转过身去，只见吉姆&iddot;摩根朝他们走过来。

&ldo;找到班尼武度了吗?&rdo;维琪问。

&ldo;他家里没人应门，他的车也不在停车场。&rdo;吉姆说，&ldo;我打他手机，但同样是没人接听。&rdo;

&ldo;他常去几个酒吧。&rdo;哈利说，&ldo;我把名字和地址给你。&rdo;他停顿了一下，&ldo;你打算把他带过来讯问吗?&rdo;

&ldo;那是最终计划。&rdo;吉姆说，&ldo;目前我只是去看看，看他是否有今晚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rdo;

&ldo;你带上维琪。如果你们找到他，就把他带回警局。我们审问他时不要太显眼，要在办公室没那么多同事时进行。但在我到达之前，不要开始审问。&rdo;哈利看了一眼表，&ldo;我在这儿的时间不会太长，法医结束工作后，我跟你们联系。&rdo;

维琪久久地看着他，&ldo;如果我们找到他，并决定把他带回去，我们给他戴手铐吗?&rdo;

哈利呼出一口长气，&ldo;由你们定。如果他是我的嫌疑犯，我不会，他仍是个警察。不过，他不应该携带武器，所以要对他搜身，确保他没带武器。&rdo;

三

犯罪现场侦查队队长马丁&iddot;勒巴伦指着公寓地板上浅棕褐色地毯上带着血污的印迹说，&ldo;我们采集到了朝向门口的漂亮的带血脚印。11-c码鞋，在一个脚印的后跟上，你能看到一个清晰的图案。我们找到这双鞋时应该不难认出来。鞋底和后跟吸进了血，你永远不可能把血全弄出来。所以，一旦我们发现这双鞋，就能把这头蠢驴钉在墙上，除非我们的罪犯把鞋扔掉了。&rdo;

&ldo;这么说，我们找到鞋就找到了凶手。听起来简单。&rdo;哈利说。马丁冲他咧嘴一笑，&ldo;是简单，那你为什么还不抬屁股走人，赶紧找去。&rdo;

&ldo;你注意到被害人指甲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他的皮肤上有没有什么指纹，身上有没有防卫伤?&rdo;哈利问。

&ldo;尸体相当干净。他的衬衣后背上有一些纤维，那可能是罪犯第一次走到他身后时留下的，另外有一些头发也不是他的。但我们发现的线索比平时都要少。我们回到实验室后会对所有可疑之物进行处理。至于皮肤上的指纹，一点都没有。我猜想，罪犯当时戴着乳胶手套。&rdo;

&ldo;那么你是说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犯罪现场?就像一个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的人?&rdo;

&ldo;你想说什么，哈利?&rdo;

&ldo;我想知道犯罪现场是否看起来像这样一个人干的，他知道怎样把犯罪证据降到最低程度。&rdo;

&ldo;像个员警?&rdo;马丁的眼睛眯了起来。

&ldo;有的人正密切关注着一个警察。&rdo;哈利说。

&ldo;我不会那么说，哈利。我肯定不会为此去作证。&rdo;

&ldo;放松，马丁。&rdo;哈利把一只手放在他肩上，&ldo;我并不是要去抓一个警察。我只是想能够回答人们提出的任何问题。&rdo;

马丁转脸望向别处，&ldo;有可能是一个了解犯罪现场的人干的。&rdo;他让步道，&ldo;也就是说，除了脚印，一切都像。只有真正的傻瓜才会留下这样的脚印。这个小丑甚至没有试着把它们擦掉。如果他擦了，我们可能也就永远得不到这个后跟印了。&rdo;

&ldo;也许什么东西把他吓跑了。&rdo;哈利推测道。

&ldo;从这个家伙杀死这两个人的方式看，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轻易害怕的人。&rdo;

&ldo;你不这样认为。&rdo;哈利说。

四

维琪和吉姆在哈利建议的其中一个酒吧里找到了尼克&iddot;班尼武度，那是一个名叫&ldo;乳房崇拜者&rdo;的酒吧，坐落在距阿尔默顿大街不远的六十六号街上。尼克坐在一个昏暗的小隔间里，正慢慢地喝着他一小时前到这里要的同一杯酒。他上身穿一件黑色丝质短袖衬衣，敞着领口，下身是一条裤线笔挺的棕褐色便裤。维琪觉得尼克的&ldo;皮条客尼基&rdo;的外号，真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