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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希望你能把早些时候告诉我的事再向这两位先生说一遍。&rdo;平静地说。

&ldo;瓦伦丁的事?&rdo;

&ldo;是的，特别是他在戈姆-基奥银行和你的谈话。&rdo;

施赖温汉姆点点头。他望着放在桌子上的卡片，摇着脑袋，好像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ldo;他们知道吗?&rdo;他问。

&ldo;你女儿的事?特里比和忍者教派的事?是的，他们都知道，而且了解全部细节。不用担心，施赖温汉姆。只谈你和圣父瓦伦丁打交道的过程。&rdo;

&ldo;好吧。&rdo;他先是把手放在膝上，又觉得别扭，于是把双臂交叉起来，显得心事重重。&ldo;你们知道我女儿的问题吗?&rdo;他欲言又止，看样子，他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

为了打消勋爵的顾虑，让他在陌生人面前把事实真相全盘托出，贝利插话道：&ldo;尊贵的特里比&iddot;施赖温汉姆染上了海洛因毒瘾。她得到了圣父瓦伦丁的帮助，瓦伦丁就是忍者教派的领袖。他为她医治，使她摆脱了毒品并恢复了健康。&rdo;

&ldo;是的。&rdo;施赖温汉姆又停了一下，接着上演了一幕冗长的、迟疑不决的独白。大意是特里比在7个月前摆脱了海洛因，回到家里，度过了一个周末。她告诉父母她要加入忍者教派，然后离去了。&ldo;内人和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兴趣而已。你们明白我说的意思。&rdo;

&ldo;结果不是?&rdo;邦德温和地问道，从旁策应着贝利。

&ldo;我们当时还蒙在鼓里，当然不知道。看到孩子恢复了健康，我们十分欣慰。&rdo;他接着说，&ldo;我们管特里比叫特里尔。特里尔像是宠物的名字，对吗?我们总叫她特里尔。&rdo;

内心里，邦德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别的不说，施赖温汉姆至少是一个令人腻烦的人物。

&ldo;那时，我们对特里尔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切都很好，没出岔子。我们不能拒绝她的请求。她告诉我们自称瓦伦丁圣父的那个牧师的业绩。我们自然为他所做的而不胜感激，明白吗?&rdo;

&ldo;当然，先生。&rdo;邦德回答。

&ldo;因此，当她说瓦伦丁需要一些指导‐‐银行业务上的指导，我就同意了见他。&rdo;那天晚上，勋爵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张微笑的面孔让邦德想起万圣节除夕的人面南瓜。

&ldo;说实话，我原以为他是想借钱。&rdo;他环视着房间，兴致高涨起来，&ldo;当时，我愿意借他钱。当然要收取适当的利息。我只是担心不能满足他的需要。&rdo;

他停住了。大家以为他又泄了气，而实际上他只是为了喘口气。施赖温汉姆继续说下去，语调仍像刚才一样缓慢，断断续续的。

瓦伦丁来到设在伦敦的戈姆-基奥银行的办公室。他并不想借钱，只是咨询有关建立信用卡公司方面的金融业务问题。施赖温汉姆告诉他这种生意很难做。重要的信用卡公司全都受制于大型金融机构，银行和企业集团，甚至在允许使用信用卡付账的连锁店里也得低三下四。

&ldo;看上去，他像是要为他们的教徒创造某种金融上的便利条件。出于对婚姻的极度虔诚，他希望贫富不同的教徒们在结婚时具有相同的经济基础。

他出示了一些‐‐只是一部分‐‐他在美国、开曼群岛、香港和瑞士开设的金融机构证明。如果那些是真的，他的财力可真是非常雄厚。我坦率地告诉他‐‐做为商业银行家，我必须直言不讳‐‐他可能触犯政府的金融政策，至于法律，就更不用说了。&rdo;

&ldo;你显然没有说服他。&rdo;邦德微笑着说。

施赖温汉姆严肃地看着邦德：&ldo;显然没有。我知晓世界上绝大多数信用卡，对此，我颇为自豪，但我从未听说先锋片已经上市了。这真令人忧虑，非常忧虑。&rdo;

&ldo;他的确说过他的信用卡的名字吗?&rdo;贝利问。

&ldo;噢，他说过的。&rdo;他两眼瞪着特别刑侦局的官员，好像在看一个低能儿，&ldo;是的，他说过。&rdo;他重复着。&ldo;真是令人震惊。看到桌上的东西，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do;说到最后，他的气力似乎已完全枯竭了。

&ldo;告诉他们他还说了些什么。&rdo;在椅子上扭动着身躯。

&ldo;好吧。他不是那种爱动肝火的人，但是在辞行时，他说总有一天，他的信用卡要比其他所有信用卡加在一起的力量还要强大。&lso;还要强大&rso;是他的原话。&rdo;

&ldo;你对他的印象如何，喜欢他吗?&rdo;贝利问。

&ldo;不能说我真的喜欢他。他身上有些东西总让人感到不对劲儿。奇怪，我也摸不准是什么。总之，他似乎有点阴险。看上去，他平静、镇定、谦虚，但是阴险。这真是不合情理。&rdo;

&ldo;我认识一些温和、安静的谦谦君子，&rdo;贝利说，&ldo;然而，他们是冷血杀手。&rdo;

&ldo;你刚才说你尽力让他打消那个念头，可他似乎还是执意要搞信用卡?&rdo;邦德进一步询问。

&ldo;噢，是的，千真万确。他似乎有些着魔，可能正是他的那股劲头让我觉得他阴险。但是我决没想到他真的干了。&rdo;

&ldo;除了那股着魔的劲头，你没发现他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rdo;邦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