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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恐怕这是事实。今晚会有一队人马赶来，把一切清除干净。总部正在编造一篇新闻报导。&rdo;&ldo;他们说有三具死尸和一个受伤者，那个受伤者是谁?&rdo;

&ldo;他要受到审讯。他的脸部受伤了。他们朝大门射了一大堆霰弹。子弹和碎钢片弹回来，在匪徒中间开了花，一个家伙脸部中了很多弹片。&rdo;邦德沉思了一会儿，想到特里比&iddot;施赖温汉姆还在诊所。&ldo;比尔，&rdo;他示意坦纳走到屋角，&ldo;听着，那个伤员在哪儿?&rdo;&ldo;伦敦诊所。我们已经把他结结实实地藏起来了。&rdo;&ldo;你能帮我个忙吗?&rdo;&ldo;那要看是什么事了。&rdo;&ldo;对我怎么看，说实话。&rdo;&ldo;他确信是因为你把霍纳小姐带来，这个地点才暴露了。这件事你先斩后奏，詹姆斯，你知道他对这样做多么憎恶。你还能期望什么呢?&rdo;

&ldo;我要从这个伤员身上打开缺口。他能接受审讯吗?&rdo;

&ldo;他们已从他脸上摘除了很多弹片，真可怕。医生说明天就能审讯他了。&rdo;

&ldo;我想现在就审讯他。&rdo;

&ldo;我认为不行……&rdo;

&ldo;比尔，相信我，派我去见过杰姆斯&iddot;莫洛尼先生，特里比&iddot;施赖温汉姆的录音磁带现在我手里，对我有利。我只要和那个受伤的恐怖分子谈5分钟，就5分钟。然后我就回来任他处置，你可以让相信，比尔。&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迅速地耸了下肩。&ldo;哦，好吧，没有什么冒险的事，就这样，我打电话告诉他。但是我不能保证准行。&rdo;

人们都准备离去了，当比尔&iddot;坦纳出去打电话时，邦德和哈丽雅特迅速交谈了几句。

&ldo;一点建议，哈丽雅特。&rdo;邦德靠近她站着，可以嗅到她头发散发着硝烟的味道，也能觉察出隐藏在她内心的紧张感。&ldo;一个非常精明的情报专家将要审问你，你要说实话，我们都会没事的。&rdo;

她对他淡淡地一笑：&ldo;我尽力吧。现在已经过了几乎一整天了，我不会让自己在24小时之内受两次枪击的。&rdo;

&ldo;我们谁也不会。现在给你一个真正的忠告。你认识一个名叫大卫&iddot;沃尔克夫斯基的代办吗?他的工作地点不在美国大使馆，而在格罗夫纳广场。

说实话。&rdo;

哈丽雅特没有犹豫：&ldo;是的，是的，我认识他。&rdo;

&ldo;好，他了解你的活动吗?&rdo;

&ldo;他知道我会找他的。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麻烦，他一定会援手的!&rdo;

&ldo;不要骗你自己啦，哈丽雅特，你已经真的遇到麻烦了。现在我的上司要审问你，你不要，我是说绝对不要，承认认识沃尔克夫斯基，他的任何朋友都是我顶头上司的敌人。除此之外，就像我说的那样，讲真话。&rdo;

&ldo;谢谢你，我会尽力记住。&rdo;

她的讲话一本正经，邦德发现她在看着自己的身后。他转过身，发现比尔&iddot;坦纳站在那儿。&ldo;你的请求已获得批准。&rdo;他看着邦德，面带友好的，甚至是一种同谋者的微笑，继续说道：&ldo;只给你5分钟，然后你必须立刻回总部。&rdo;

邦德点了点头：&ldo;再见。&rdo;他抚摸着哈丽雅特的肩头，手指用力捏了一下。然后，他迈开大步，离开房间，向着后面锁着的车库走去。半小时后，他将车停在附近，走进伦敦诊所。

他们已将受伤的家伙安置在三楼的一个单人房间，被一群卫兵和警察围在中间。正在当班的是一位名叫奥森的资深警卫，他立刻认出了邦德。&ldo;医生不同意这么做，先生。&rdo;他说，&ldo;但是指示你可以和他呆5分钟，因此我也只能给你5分钟时间。&rdo;

&ldo;很好，5分钟的时限是我提出的。&rdo;

床边有一个武装人员，当他们进来时，他站了起来。&ldo;就待在这儿。&rdo;

邦德随便地说，&ldo;我只想和这个人核对一件事。&rdo;他拿出装好磁带的索尼牌随身听，装好话筒放在床边。躺着的人短小削瘦，脸部缠满绷带，只留出嘴和一只眼睛，邦德看出在那只不停转动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他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

邦德按下索尼录音键，俯身把嘴唇凑到那人的耳边说：&ldo;听好，朋友，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我到这儿来是因为我知道忍者将主宰世界。&rdo;

那只眼睛急切地抽动起来。&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他小声说。口音像是中东一带的人。&ldo;噢，但是你知道，你知道忍者将主宰世界，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在子孙，母亲的鲜血也将遗传给子孙。于是，复仇的车轮将永远转动。&rdo;&ldo;啊，上帝!&rdo;一阵急促的喘息，&ldo;你真的知道了。&rdo;&ldo;我当然知道。现在，我有个问题。&rdo;&ldo;什么?&rdo;&ldo;为什么忍者要去亚瑟王那儿?&rdo;一阵长长的沉默，那只抽动的眼睛好像变得稳定起来。&ldo;几点钟了，朋友?&rdo;

受伤的人问他的口吻也坚定起来。邦德看了下手表：&ldo;9点半。&rdo;伤者的嘴唇露出了笑意：&ldo;不管你是谁，那都太晚了。忍者9点钟就去亚瑟王那儿了。&rdo;

&ldo;我明白了。&rdo;&ldo;你会，&rdo;那人的头挪动了一下，眼睛盯着邦德，&ldo;你会明白的。可是你不知道，忍者除了去亚瑟王那儿，还要做什么。&rdo;他转过脸去，闭上眼睛，像是一位王子示意会见结束一样。邦德关掉录音机，向奥森和警卫点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他刚走到走廊的中央，就听见身后急速赶来的脚步声，来人是奥森，他打着手势叫邦德站住。&ldo;坏消息，先生?&rdo;&ldo;怎么啦?&rdo;&ldo;老勋爵米尔斯!&rdo;&ldo;米尔斯勋爵怎么啦?&rdo;全国的人不管政治倾向如何，都知道并且爱戴米尔斯勋爵。布罗姆菲尔德家族的米尔斯勋爵原来被称做塞缪尔&iddot;米尔斯先生，曾两次就任首相，以仗义直言出名，即使对自己的党，在必要时，也敢于批评。虽然已近87岁高龄，但是他的睿智和魅力仍能倾倒大批听众。&ldo;刚听到消息，他被暗杀了。&rdo;&ldo;什么?&rdo;&ldo;还死了15个人，是一颗炸弹炸死的。&rdo;&ldo;怎么发生的，在什么地方?&rdo;&ldo;他去西郡参加一个竞选会议，中途在格拉斯顿堡下车，对一群选民讲话，先生。&rdo;&ldo;发生在格拉斯顿堡?&rdo;&ldo;正是，可怕的大屠杀。&rdo;邦德跑向电梯，格拉斯顿堡呈现在脑海中。忍者真的到亚瑟王那儿去了。格拉斯顿堡的贸易小镇有一座高耸的岩丘，顶端矗立着一座塔，阿比大教堂的遗址就在附近，上面布满了荆棘，当年这一带的开拓者是天主教约瑟的一批信徒，他们相信基督就埋葬在这里并随后升天的。很多亚瑟学者认为格拉斯顿堡就是传说中的阿维隆，亚瑟就葬在阿比大教堂。可是现在，这儿变成受人敬爱的米尔斯勋爵和其他无辜者受害的地方。随着电梯下降，邦德感到被电击了一样，头脑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