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小人物相比,宋稀可是宋家的下一代长门人,生命何其的贵重。
这种情况下,他只是选择屈服。
两名警卫停住了,屠夫喝掉最后的芝华士,转头对着一晚上都没有看一眼的九姐说:“你不愿意跟他走?”
“不愿意。”九姐对这个满嘴酒气,却没有色眯眯的打量过他一眼的男人并没有恶感,当然,也仅此而已。
“那你跟我走吧。”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晚上只说过两句话的他们,就在屠夫的主动牵手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本来,九姐的身体僵了僵,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左手,可随后又笑了笑,坦然的面对了这个事实,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mygod。
酒吧里不多的客人要疯掉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得手,他们早就三下五除二把伪善的外皮给脱掉了,他奶奶的,人生就是这样搞笑。
“我感觉到了你的寂寞和无助。”屠夫想也未想,肯定的说。
“走吧。”九姐笑了,淡淡的笑容足以融化外面的冰雪世界,她的笑容就像是春风一样吹拂而过,不同于酒吧里的中央空调,那是最自然的温暖。
“九姐……”宋稀站起来,叫了一声,似是提醒,也是警告。
九姐没有转身,更没有回头,只是感觉着屠夫并不细腻甚至只能用粗糙来形容的手,这是一份厚重,一份依靠,她明明只是想利用这个年轻人来摆脱宋稀的而已,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站住。”这句话是对屠夫说的,陈九的命不比他宋稀的贱,甚至还要贵上些许。
但是,屠夫没有理会他,径直的牵着陈九细细的小手离开了。
都说女人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屠夫能感觉到,陈九的两张脸都漂亮,那是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很能让人生起保护的**。
“你不能带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看似不太苍老的身影仿佛与雪地溶为一体,很自然的出现在屠夫和陈九的面前。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陈九的小手平缓的朝着老人走去。
很快,至于有多快,这种暴的度是老人无法躲过的。
屠夫下脚毫不留情,伴随着老人的产闷哼一声,他也把脚收回来了,继续握着陈九的小手往前走。
“你怎么能踢他那里。”陈九的声音中出现担忧的成份。
“他挡了我的路。”屠夫说道,简单的几个字,随着呼出的水气,像是化成了冰一样坚硬。
“他是来保护我的。”陈九说道,紧接着,她回头看着爬起来的老人,说道,“鬼叔,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并不是她对任何人都信任,而是她有自保的能力。
“有我在,没人会伤害到你的。”屠夫肯定的说着,继续拉着陈九往前走着,两个人的度虽然不快,但也走过了停车场。
“要一直走下去吗?”陈九的声音有些冷,而她本来也只是穿着一阵黑色的皮上衣,外加一件短短的黑皮裙,修长的腿上并没有包着厚厚的绵袜,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到处有空调的日子,那一双薄薄的黑丝,在冷风中更能展现她青春的美丽。
“我想看雪。”屠夫说。
“我也要陪你吗?”陈九对于这个答案还是满意的,直来直去,只是他还是第一个敢拉着陈家大小姐,还理直气壮的说,我要看雪的人。
或许,有这样一个男友也不错,陈九这样想着,也就心安理得的跟着屠夫走到空旷的大街上。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屠夫踩在地上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如果我碰到了危险,你会怎么办?”虽然冻的瑟瑟抖,陈九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伴随着屠夫走在寒冷的大街上,飘凌的雪花已经为她搭配出几朵带着冰晶的头饰,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亮,好不漂亮。
屠夫没有回答陈九,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子弹,递到陈九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子弹,陈九并不陌生,甚至她的枪法也过了普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