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五年前,有次中秋宫宴上即墨景德喝醉了酒,我送他回寝殿的时候,他自己说起的。当时我看见他的寝殿里还挂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便是已故荣王妃,只不过后来我再去的时候,那幅画便不见了。”
“伯桑和即墨宣正关系如何?”荣陵没来由的问道。
秦彧想了想道:“秦伯益和即墨宣正都是你外祖父的门生,我没听说过他们私下关系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亦心仪已故荣王妃。
不过即墨景德失踪后,秦家便没落了,我怀疑是即墨景德从中作梗。”
秦如歌了然,不管伯桑与即墨宣正的关系好与不好,他们同属于一个老师,又喜欢她那婆母,即墨景德那样的小心眼,自然是要找他撒撒气,也就牵累了秦家。
“嗯。”荣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了一声道:“继续。”
“之前我说即墨宣正是灭掉慕容公府的契机,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是……他怀疑陵王你是、是即墨宣正的儿子!”
“嘭!”
“胡说八道!”
荣陵一拳砸在身边的小几上,顿时上面的茶碗被打翻在地,他的身上是喷薄而出的怒气。
秦如歌没有去劝荣陵,只是递了个眼色给桑橘,后者轻手轻脚的上前,将茶碗给捡到一边,重新为荣陵换了一盏新茶。
秦彧觉得自己心里冤枉死了,让他说,他也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可这位又要发怒,他能怎么办?
半晌后,秦如歌温声道:“阿陵,要不我们明天再……”
荣陵深吸了口气,想到她有孕在身,刚刚他没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些歉意的看向秦如歌。
秦如歌对他笑了笑道:“我和你说过,我一个习武之人,没有那么脆弱,你不用时时刻刻都考虑到我。你不是神,有情绪很正常。更何况……”
更何况这种怀疑分明就是诋毁我那已故的婆母的名誉,任谁听到都会生气。
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过她家男人曾说过,那时慕容公身体有恙,婆母便回去侍疾,没两日即墨景德便收到即墨宣正在慕容公府,是巧合还是即墨景德借机发难?
还有,她真的很是好奇,按时间算来,当时即墨景德还不曾做皇帝,也就是即墨宣正还是太子,他与她那婆母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先皇为何会把她那婆母指婚给荣显呢?
难道先皇看不上慕容公府的势力?
这倒是有可能的!
荣陵没有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决定,即便一会听到再难听的话,也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秦彧,你接着说。”
“许是为了考量我办事的能力和对他的忠心,得到消息的第二晚上,即墨景德直接给了我一批人,把这件事全权交由我去处理。”
秦如歌蹙眉问道:“他给你的那些人可是鬼域门的人?”
“我并不知道什么鬼域门不鬼域门,不过他们都不大说话,到了慕容公府就杀人,唯一和我说过话的是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比我高一点,当时听声音大约三十岁左右。”
“黑色面具上可有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