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吗?
这话说的,让我心里更不安了,可我却是奇怪,手弩队的那个人,竟然是没有对拓跋向南表现出敌意来,而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个北蛮人杀了过来,可还没等我出手,拓跋向南便一掌拍了指出,直接将那人给打的倒飞出去了。
虽然,对眼前的事情,我是有很大的疑惑,但却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便问道:“拓跋向南,你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老七他怎么了,江州城怎么会这样,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事情,发生了很多。”
拓跋向南摇摇头,有些感慨的样子,一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至于陈道陵,至少暂时还没有事情,可你若想见他,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好,我答应你!”
我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随后道:“而且,我也看到北蛮人对你动手了,想必我们现在算不上敌人,所以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的确,算不上敌人。”
拓跋向南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却是面色一凝,看向了不远处,说道:“看来,我们要先解决敌人,才能继续说了,来人修为不弱,顾倾,你要小心了。”
我也感觉到了强大气息,但却没有感觉到多么危险,体内凝练的真气稍稍外放,不甘示弱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你当我这半年多的事情是去吃斋念佛了?”
说着话,我的身影一闪,便于一名北蛮高手对上了,那高手应该是刚刚突破至不败境不久,修为虽强,但却如同我之前一般,还不够凝练与扎实,即便是我们真气相差不多,但在真气的运用上,还有招式精准度上,他都要差很多,毕竟郑道一让我将牙签一分为四,可不是因为他牙窟窿大,而是一种修炼精准度与凝聚力的方法,看似笨拙又枯燥,可只要持之以恒,便会有很大的成效。
按照郑道一的话说,即便再高的天赋,也是要讲究一个天道酬勤的,即便天赋再高,也弥补不了勤奋。
短短的几招,那名高手就已经被我逼到的连连后退,我所用的落羽剑集变招本来就复杂,再有诡异的步伐,便是拓跋向南,也要掂量掂量了。而此时的拓跋向南,却是深深的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半年的时间不见,这女人便会有如此大的精进。
随后,那名高手见不是我的对手,便爆发出真气将我逼退,随后便就要逃,一个闪身就已经跑出很远,我想起了郑道一每次隔空给我送东西时用的一招,便用手指按在黑月的剑鞘上,将真气灌入其中,另外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而真气作为牵引,便将黑月给掷了出去。
尚未出鞘的黑月轻吟着飞向了那名高手,可我毕竟是头一次使用,是少了一些准头,只是刺中了那人的肩膀,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可脚下并未停留,继续向前跑去,我觉得有些遗憾,随手一招,便牵引着黑月回到手中了。
真可惜,若是刺中后心,灌输到黑月中的真气,便能将他杀掉,可只是肩骨的话,最多是让他骨骼断裂吧。
拓跋向南那面也解决了高手,走到我身边,惊讶道:“你刚刚,那是御剑术?”
“屁。”
我摇摇头,说道:“连郑道一都会自己用不出御剑术,我又怎么会,只是一些小把戏罢了,用好了很实用,若用不好,便会如刚刚那般,还很容易会被把武器抢走了。”
拓跋向南点点头,说道:“那也已经非常厉害了,回头教教我?”
我点头,说道:“好啊,我欠你一个要求没有满足,教你一招又能如何。”
拓跋向南是摆摆手,说道:“算了,还是要留在有用的地方才行,好了,我这便带你去见你家老七,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话,拓跋向南便吩咐手弩队成员,让他传令收拢部队回大营,那人应了一声,又冲我行李,然后才退去,看来在陈道陵受伤的时候,手弩队便已经听从拓跋向南的统领了。而拓跋向南的话,坦白讲我自然不会全信,我甚至怀疑他对我仍然图谋不轨,可我实在是太担心陈道陵,便只能受制于人了。
想着我还有些奇怪,就陈道陵那修为,又怎么会轻易出事呢。
在往陈道陵藏身之处去的时候,我问道:“江州城究竟发生了?”
拓跋向南说道:“还不是你家那个好老七?短短两月时间,就利用东孝陵卫制造出各种事端,挑拨的江南道江湖之人相互争斗,最后他又趁机收服,还与我苍鹰堂对立,后来英国公那老狐狸见我们斗了起来,便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损失都很惨重,后来我们便联合起来,合力对付端木家,可你家那老七,又背地里给我捅了刀子,有意转投端木家,可却又不断的对端木家下手,两边和稀泥。
我看出他的心思,便谨慎的放着,可端木家不行,他们家大业大,整个江州城,乃至江南道,有一半的生意都是端木家的,而且垄断了所有的码头,目标大,想防也防不住,而正在端木家头疼的时候,你家老七便又找到我,然后我们联手演了一出戏,把端木家制造瘟疫的事情捅了出去,还是跟盛京城时一样,我们苍鹰堂背黑锅,而他做英雄。
总之,我们是成功了,而当年一些知情又不敢说的人,也终于忍不住了,一瞬间江南道百姓怨声载道,即便是端木家有意洗白,也是几乎没有用处的。而且,在一些被打压的江南道家族的推波助澜下,也让百姓认识到了,爱民如子的端木家,其实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整个江南道都在为他这一个家族卖命。后来端木家装不下去了,便用了强硬的手段,但也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多方的多方的打压下,端木家苦不堪言,可也不能丢了根据。所以,一咬牙,便与我们北蛮取得联系,还告了我的恶状,告我不顾北蛮利益而帮助庆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堂堂江南道总督,庆国的英国公,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们蛮族人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混乱了,北蛮一支大军,先后潜入了江南道,并且开始残害江湖势力,我和陈道陵都知道,这是在剪除我们的羽翼,便将江湖势力都归拢到一块了,一边与北蛮大军战斗,一边又要跟江南道的驻军打,好在有你那手弩队,在我和陈道陵的率领下,多次成功突袭敌军大营,这才一路杀到了江州城,再就是东孝陵卫也真是可怕,竟然已经做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就连驻军高层中,也有东孝陵卫的人,这仗他们是必输的。”
我点点头,虽然拓跋向南说的轻松,便是连突袭敌军大营都说的轻描淡写,但我却也能感受到这半年来的凶险,心中有些后悔,便是不要修为,我也要陪着陈道陵啊,若是有我在他身边,他也不至于会出事吧。
不过,对于陈道陵的谋略,还有那和稀泥的本事,我是有了重新的看法,但想想也对,棋剑乐府的棋府,可不是只教下棋,只要教的可是合纵连横之术与冰法,而以陈道陵的天资卓绝,只想肯认真,天底下还真没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否则,陈道陵也不会偶尔变得很没有节操了。
当年春秋战国时,那些个诸国家游说的人,按照渣男的话讲,首先就要不要脸,其次还是不要脸,最后是坚持不要脸。
很快,我们便到了江州城中一处隐秘的民居中,拓跋向南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外,努努嘴说道:“顾倾,你自己进去好了,我在这把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我皱眉,心中忧虑万千,也懒得敲门了,一跃上了墙头,走向了简陋的民房,然后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首先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很是温婉,有着江南女子的柔情,细声细语,又软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一般,“王爷即便是受了伤,可看上去也还是这般威武呢。”
随后,陈道陵的轻笑声想起,他说道:“我现在都是病秧子了,又何来威武之说,幼娘也不用每日都来鼓励一番。”